吏治、整顿地方,以全新面貌接待诸国来使,扬我大魏之威”。
万昌沉住了气,点头道:“所言甚是,文爱卿、余爱卿言之有理,你们看派遣何人赴任是合适的人选呐?”
文庆抢先说道:“皇上,户部主事程励,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目光长远,在户部任职期间表现卓越,考评出色。所以此人虽年轻,却足堪此任,李大人、余大人,您二位说呢?”
“文侍郎言之有理,臣掌吏部,程励的政绩考评确实殊异!”李毅答到。
余众乐也不含糊,不就是个知府吗?我给你,看你今天还要弄出多少个官员空缺来议事:“不错,程励表现的确优异!”
“准奏,众卿还有何事奏来?”万昌心里也犯核计了,百官这是怎么了?昨天吵的那么凶,今天提都不提。不会是有什么私下的串联吧?
他正想着,沈城跨前一步,抱笏施礼:“启禀皇上,老臣有本启禀”。
“讲”,万昌欣欣然地坐直了身子。他原是个极其隐忍的人,但最近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做什么都好像经不得等了,如果今天这事儿真就谁也不提了,他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老臣长孙沈琚,随老臣学习多年,今已略有所成,臣内举不避亲,与中书令秦大人、吏部尚书李大人、户部左侍郎云大人、户部右侍郎文大人……等十七位大人一道联袂举荐,恭请我皇万岁破格提拔使用”。
万昌皇帝为之动容:“沈琚有才这个洛阳谁都知道,可是拿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为他造势,莫非沈城想隔代交班,可是沈琚之前什么官都没当,难道沈家打算直接把他从白身提到宰相不成?”
万昌急忙追问,沈城淡然答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此子之才,可堪一用,故此老臣虽与其父均已在朝,亦不避嫌疑,为之举荐,即便三世同朝,臣已问心无愧也”。
顾恒发现事情越发的有意思了,眼珠一转,捻须道:“沈琚……确是一位才子,可为朝廷所用”。
秦霆、李毅、文庆等人齐齐一揖,说道:“臣等同荐”。
万昌想了想道:“好,既然众位爱卿举荐,再加上沈琚的才学朕也有所了解,的确是颇为不凡的,那就以荐科入朝,朕亲书特旨便是。不过……授予什么官职合适呢?”
沈城道:“沈琚年纪尚轻,才学、见识虽然不错,但是尚无从政经验,不可贸然使之,可择一职令其熟悉朝廷典章制度、六部军政咨文,三年两载之后,便是一位能臣干吏,可为我皇胘股。”
李毅立即道:“既如此,老臣以为,可令杨慎任吏部都给事中,正七品之官”。
余众乐已经被沈城绕晕了,这一早在干什么呀?先是弄个兵部侍郎,兵部现在可谓最没有意思的一部,兵部侍郎也就那么回事。紧跟着外放程励去登州,一个小小地五品知府,算得什么鸟事?现在又举荐沈城的孙子当官,这是什么意思?以此作为沈城退下去的补偿吗?可是既然走荐科入朝,管他是否闲职,有这么多尚书侍郎推举,怎么也得先给个五这才七品……吏科?!”
不仅余众乐,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秋临江想到这里也不禁心里一紧,只听万昌皇上说道:“既然众卿没有意见,那么便下旨,沈琚入朝,任吏科都给事中之职。以后政绩卓越再予升赏”。
秋临江、余众乐、方谦然一起张了张嘴,却只咽了口唾沫。时机稍纵即逝,又失了一局。任吏科都给事中,这是给新党脖子上套了一个大枷呀。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另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正、副使;受理冤讼等。
典型的品卑而权重!
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受理冤讼,这权力还小么?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在这职位上混久了。那也是门生故旧遍天下呀。
最最主要地是,他任的是吏科都给事中,上头又有个吏部尚书李毅照看着,这样新党以后还能肆无忌惮地升降官员么?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整个新党做事都别想痛快了。
余众乐悔恨交集,愤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上,臣也有本奏。左相沈老大人年事已高,近些日子以来常常不能早朝,但左相地位尊崇,日理万机,一日不可懈怠,臣以为左相既然老迈,不若供居太师一职,左相之位乃选拔一名年轻有为的干臣为佳?请圣上明鉴。”
余众乐说完,后边呼啦跪倒一片。齐声说道:“圣上明鉴,臣等以为,沈老大人功在社稷,当升太师!”
秦霆却是部希望沈城下台的,他袖子一拂,正要上前争辩,忽觉衣襟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李毅若无其事,右手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袍子。
万昌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沈城:“他会推辞还是应承?”毕竟是当初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