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划圈子了,自己今天一来扬州就赶到府衙跟林曦和云铮会面,看来还是太轻率了一点,只怕自己现在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六爷党的一员了,至少也是十分看好六爷的意思了,唉,失策啊。
曹睿虽然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但大概的情况却是猜得到的,他说了这句话之后,顿了一顿,等三人思索了一会,才继续道:“眼下六军都已到达,按照预定计划,明日便可以筑台宣布合演开始了,三位都指,所部可曾准备好?”
此乃题中应有之义,三人自然都表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曹睿便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吧,明日既然便要开始,诸位监令今日便先入住老夫的行辕如何?有些事项,老夫还须与诸位监令讨论一二。”
三人自然也表示可以,曹睿该办的事情都办到了,又用一句话将这三人刺了一刺,心情十分顺畅,笑着走了。
他这一走,剩下的三人气氛就似乎有些古怪,其实江帆心里是有点想离开的,他也不希望江家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只是现在麻烦在于如果他现在就走,便显得太明显了,这样的话自己与云家表示一定程度的亲近就算是失败了。
林曦忽然打了个哈哈,笑道:“怎么了这是?江世子,你这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来扬州?”
江帆不知他是何意,答道:“第二次,上次是来扬州报备,后来就转向海安县去了。”
林曦呵呵一笑:“这么说,这扬州的风物,江世子可还没有好好欣赏了?正好,本王今日便做个东,江世子和承风一起,去妙玉坊如何?”
云铮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拉近关系的办法,便道:“晨光兄有邀,铮岂敢推托?”
云铮这么一说,就好像不去就是不给林曦面子一样了,如此江帆虽然心头苦笑,面上却是只能一片欣喜:“如此,帆先谢过王爷招待了。”
林曦一摆手:“曦与远航兄一见如故,远航兄就不要一口一个王爷了,直接称曦之字可也!”
江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林曦这家伙面皮厚实,自己才跟他说了几句话啊,就一见如故了,不过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了,倒也没什么意外,便呵呵一笑,拱手道:“既然晨光贤弟如此高看,帆也只得觍颜居之了。不过,帆久居偏僻,若是有何礼数不周之处,晨光贤弟与承风贤弟可千万记得提醒。”
“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同是销金一锅子,何不唤做瘦西湖?”
妙玉坊前,江帆笑呵呵地吟道。妙玉坊依旧是原先的模样,高有三层,占地不小,珠帘琉璃,富丽堂皇,一派豪富气派,那楼窗上的粉红薄纱,则为这豪富上添加了几分柔媚,让人升起一股莫名的遐思。
林曦手中折扇啪地一收,哈哈笑道:“如今这瘦西湖可算是拜承风一诗之赐,弄得名声大涨,直追杭州西湖啊,这不连远航兄也知道了。”
江帆呵呵一笑:“如今承风贤弟的才名可是天下俱知,偏偏贤弟的大作不多,墨宝更少,但凡承风贤弟吟咏过的地方,何处不被人知之?就算昨日大明寺上那一联‘晓起凭栏,六代青山都到眼;晚来对酒,二分明月正当头’,今日也已经传遍了扬州,愚兄可以肯定,从此以后,去大明寺借宿的名流定然会忽然多了起来,大明寺的香油钱只怕要收到手软哦……哈哈!”
林曦讶然:“竟然如此了得?”看了云铮一眼,嘻嘻一笑:“承风,要不你也写个什么《岳阳王府赋》之类,我也好沾点光啊。”
云铮苦笑道:“远航兄打趣呢,晨光你也凑热闹。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江帆笑道:“可不是打趣,这可都是大实话呢。”
云铮就苦笑着摇摇头,不再接腔。正好妙玉坊的老鸨看见门外忽然来了一群骑士,心中一动,赶紧迎了出来。妙玉坊乃是扬州一等一的烟花之地,经过上次事件之后更是名声鼎盛,坊顶云铮射出的那根巨箭甚至成了妙玉坊的象征,不知道多少人来此都是为了见识这位文武全才的云少帅留下的“神迹”来的。妙玉坊在扬州青楼中的地位越发高了起来,来往的名流自然也就越多了,名流一多,消息就灵通。眼下六军齐聚扬州府外的事情妙玉坊的老鸨曲姐儿自然清楚得很,眼下外面忽然来了一群骑士,十有就军中某些大将来了,说不定来的还是……
曲姐儿忙不迭迎了出来,一出来便看见林曦和云铮,她立即笑靥如花地迎上去,道:“今个早上喜鹊一直叫,奴家就在想,怕不是王爷和世子爷又要来了,果然灵验得很,这不王爷和世子爷就真来了……哎呀,王爷,世子爷,这位公子英姿勃勃,一看就是贵人,却不知是……?”
林曦呵呵一笑:“曲姐儿倒是会说话得很,这位公子呀……你可得看清楚喽,这位是广州江世子,一会儿可得安排最好的姑娘,好生侍候着,知道吗?”
曲姐儿心中大喜,这一下来了一个王爷两个世子,对妙玉坊的影响力是个很好的支持啊,再说像云世子这样有情有义的恩客,坊里的姑娘们可都是眼巴巴的望着呢,蝶儿和燕儿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