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都起来吧。”
“谢杨将军!”众百姓这才拍着身上地土站了起来。
杨华扶老者走到一边,“老人家。这里风大,天气又冷,你还是回去吧。”
“将军有一事小老儿不知当问不当问……”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问无妨。”杨华温和地笑着。开玩笑地说:“当然,若事关军机大事,我就不能说了。”
老头子忙道,“不是军队上的事,小老儿又不懂。我想问……想问。”
“说吧,说吧。”杨华将鼓励地目光落到他身上。
老头子一咬牙:“请问将军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这个……说不好,你也知道,打仗这事没个准。”
“还请将军早日凯旋,早些回来。”老头子胆子大了起来。小声在杨华耳边道:“将军,我们新开垦的地实在贫瘠,村子里的人都指望着龙卫军的茅房呢!”
“啊……”
气愤地回到队伍之中,杨华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梁红玉关切地问他:“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说……说了些农家肥的事情。”杨华恨恨地说:“老百姓的觉悟还真他娘地低啊!”
到傍晚时分,龙卫军总算回到阔别已久地相州城。听到龙卫军回来,汪伯彦大喜,亲自出城迎接杨华,这让杨华大感意外。
北宋时军人地位极低,在品秩上。杨华和汪大人平级,但实际上,杨华一直都以下属自居。彼此都很习惯这样相处。
汪伯彦穿着一件宽大的官服,骑着一头大叫驴,在一群人地簇拥下迎了上来。才一段时间不见,汪大人好象老了许多,满脸晦气,面颊上居然长出了两团蝴蝶斑,大概是内分泌失调。雌性激素大量分泌的结果吧?
看到杨华大军的到来。汪知府伸手在大叫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朝他冲过来。
虽然内心中对这个地方官很不以为然。在杨华看来。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北宋官僚,心机深沉,胆大妄为,却又不肯承担责任。但因为汪伯彦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还是相州的地方官,龙卫军驻扎在人家地地盘上,怎么说也得看他的脸色。
杨华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那匹驴子的缰绳,“汪大人慢些,我地马凶,可别摔了。”
果然,话音刚落,杨华座下的战马见那头驴子靠来,一声长嘶,就要发作。若不是他大声呵斥,没准还真把汪知府的驴子给踢了。
汪伯彦一声轻笑,道:“恭喜杨将军凯旋归来,如此我相州再无匪患了。”
杨华忙说声不敢,“这都是大人你在相州运筹帷幄之功,若没有大人的粮秣支援,并派出大量乡丁和民夫,这仗还真打不赢。”
汪伯彦见杨华如此恭敬,心中高兴:“军情紧急,我们边走边说吧。对了,盐路之事可有眉目。”
正是三月,连日艳阳天,路上积雪都已融化,人一走到路上痛苦不堪。看来,金兵选择这个时侯退兵是明智的抉择。他们那么多人马,又携带大量辎重,走起来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负担。
不过,春风拂面,却让杨华和汪伯彦感觉非常舒服。二人都是宽衣大袍,走在队伍前有些风度翩翩的味道。
听汪知府问起着事,杨华忙将这事情同他说了。他有些担心地说:“汪大人,眼看着金人大军就要从相州过境,这仗一打起来。我们的盐运回来卖给谁呀?”
汪伯彦哈哈大笑,有马上压低声音说:“茂先,你是军人,这经济事务你却是不了解的。越是打仗,盐卖得越贵。我还怕宗望不来呢。他一来,你今年地军饷,我今年的夏秋两税就算是有着落了。”
杨华也不觉得宛尔。
打仗的事情固然不好,不过看这个汪知府好象不惧金兵,这一点让他颇觉得意外,“对了,宗望的部队到哪里了?”
“听说已经过了黄河,现正在安利军境内。”汪伯彦笑道:“我看金人归心似箭,我相州城墙高厚。他们上一次都没能打下来,这次估计也只绕道而行了。”
“呵呵……”原来他还不知道宗望要取相州的粮草啊。不过,这也正常,一个小小地方官员,自然不知道这种紧急军情。杨华善意地提醒他,说:“汪大人,我刚接到小种将军的军令,让我移防相州,据说宗望要打相州城。”
“啊!”汪伯彦差点从驴子上摔下来,浑身颤抖地说:“我说磁州宗泽怎么这么急要带兵过来,还说什么磁、相两州驻军、乡勇都要统一军令。原来是这样。”
“宗大人要来?”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