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妖妖是一个普通的都市小白领,没有什么大志,不过从大学毕业后进了杂志社工作,每天写写稿子,看看文章,每个月领取合适的薪水,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小康,偶尔还可以存钱出去旅游一趟。在她那并不漫长的24年岁月里,曾经交过两个男朋友,后来都以妖妖性格有些冷而分手告终,本来准备去云南旅游的妖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睡到了另一个时代,而且成了一个小婴孩。让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婴孩身边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奶妈丫鬟,只有一个从来不开口说话的婆婆在跟前,而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5年。
有着一肚子疑问的妖妖低着头慢慢地在后面走着,然后“砰”的撞在了人身上,抬头一看,好像是那个叫做云涛的少爷。
“呵,怎么不小心些,万一撞到别处可怎么办?”虽说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可是还是让妖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十三岁的少爷这样讲话,在她看来是十分怪异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很诚恳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毕竟撞到人是她的不对。
“没关系,以后伤着自己就不好了。来,小九,我跟你介绍,我是你二哥,大哥叫云海,三姐你也认识了,四弟前两年生病没了,这个穿粉衣的是五妹云泠,这个个子大一点的是六弟云浩,剩下的是七弟云泱和八弟云满。往后你就同我们一起上学,午膳去太太那里请安就是了。”妖妖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然后像众少爷小姐们打了声招呼就不做声了,没多久就第二次的走进了书房。
午时过后的课程不再像上午那样乏陈可善,琴棋书画可任选一样或者几样来学习,当然女孩子的刺绣也是必须的科目。妖妖虽不喜,但也不喜欢与别人有太多的与众不同,于是选了琴和书,另外再加上了刺绣。也许因为这些个少爷小姐多少有些消息渠道,妖妖几年来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且不让外出,只有一个不准说话的婆婆照顾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也就当她不爱讲话而不去惹她,虽有避祸的嫌疑倒也顺了妖妖的意,她本就是个安静的人。
渐渐的,妖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日清早迷迷糊糊的去书房学四书五经,午时去太太院里用膳,下午学琴练习刺绣,每一样她都学得中等,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只是因为她害怕麻烦。除此之外,她没有见过其他的人,无论是她那个传说中的右相爷爷,还是那个有着一个正妻四个小妾的大伯,亦或者是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她都没有见过,就连下人,最常见的也只是院子里从不开口说话的婆婆。
妖妖见不到自己住的地方的主人,主人不愿意相见是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方面则是这位右相大人真的很忙。
“同突厥的谈判怎么样了?”一个年轻但是极富磁性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极富威严的,一种无限的压力开始在这个宫殿里散发出来。身为启国的右相,岑博年从他二十二岁高中探花开始,到如今近四十年的时间里,侍奉过先皇并从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做起,到今日的一品大员,他遇到过无数上位者,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一位让人看不清。这一位是一个厉害的主,先皇总共有十一个子嗣,其中皇子六名公主五名,参与到早年的夺嫡之争的皇子一共有四个,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这一位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年纪不是最大,实力不是最强的七皇子姬昶弈最后登上了皇位,成为启国王朝的第四位帝王。
“正在进行当中,不过就传回来的消息所说突厥方面虽愿意上缴岁贡,但是他们的三王子已经成年,希望有一位公主和亲与其结为百年之好。”岑博年小心翼翼地答道。
“和亲?我大启乃是战胜国,何况早前突厥掠走我们那么多的财富,如此境况下我们凭什么要送公主和亲,简直是荒谬。”声音不大,也听不出发怒的迹象,可是右相大人还是感受到了帝王的霸气,况且很早之前这位帝王就许下了“穷有生之年,大启永不送公主和亲,男儿流血流汗,绝不将一国安危希翼于女人身上。”
“告诉他们,只要有大启在的一天,我朝将永不送公主和亲。其他的,议好了再报上来吧。”
“臣,遵命。”虽说不同意让公主和亲会给谈判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是那句“只要有大启在的一天,我朝将永不送公主和亲”却让这位沉浮宦海多年的探花郎有了年轻时久违的激情,所谓男儿当如是啊,何况现在的胜方是大启。
姬昶弈不再理会他,只是继续埋头于小山高的奏折,多少年了,从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到这里已经多少年了?父母都还好吗?二十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将自己遗忘了吧,毕竟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二十年前自己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这个身体还是一个四岁的孩童,虽说是皇子,但是由于母亲地位低下且并不受宠,并没有受到很好的照顾,而自己也由一个企业副总在一场车祸后附身到这个刚刚失足落水的孩子身上,于是原本三十岁的他成为了大启国的七皇子,一个四岁的小奶娃。这些年来,为了生存,自己努力读书,用心学武,也许是因为前世的基础太好,并没有费什么大的力气,毕竟管理一家有着几万员工的大型企业还是会比这小小宫掖中的勾心斗角,捧高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