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朕还记得。”李德全怎么敢忘记,只是变相地在提醒康熙,看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康熙想了一下。摇摇头,专心地看折子。
苏荔晚上吃完饭才走地,德妃派车送她去了可心家,想想起身去了南书房,康熙还在看折子,桌上还缧着一打,看来老爷子今晚又没法早睡了。亲手给他端上茶。才坐到了炕边。
“荔儿走了?”
“嗯!”德妃苦笑着摇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点事本不该来烦着您,只是今儿臣妾倒是没法了,来跟陛下讨个主意。”
“这次为什么?问了老四,老四也弄不清楚。”康熙想想,总得为点什么才会闹吧。
“被人欺侮狠了,荔儿又玩不来那些下三滥地把戏,老四那个石头人。他知道什么?”德妃不禁一脸厌恶。
“荔儿说的?”
“她会说,就不会等到今天了。她什么人您不知道,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地,老四家的来说地。即便如此,荔儿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说她不为难女人,她不想斗。”德妃轻叹了一口气。
“她想干嘛?总不能让老四休了她吧?真这样,宝宝怎么办?这可是落人话把的。”康熙白了德妃一眼。
“她倒是个明白人,说了,她不做让皇家丢脸的事儿。只是不想再住府里了。住宫里总也不好;住园子,臣妾要想见见,又难;于是想求陛下要不在近处赏老四个小院子。让荔儿住。”
“搬出来还不是话把儿?你也是越老越糊涂了。孩子们闹闹由他们去,过几天老四赔个不是。荔儿又不是那不通情理的,过去就过去了。真赏了宅子。荔儿怎么回去?”康熙没好气的瞪了德妃一眼。
“话是这么说,只是……”德妃苦笑着摇头。康熙一想也是,这是德妃的亲儿子,和她最心疼的媳妇儿,她怎么会想真的分开他们,想是问题已经严重了。
“赏了宅子,荔儿就有理由不回家了,这么别的府上地侧福晋们怎么看?”康熙话松动了一些。
“其它人怎么能跟荔儿比?臣妾只是心疼,她向来是心宽的,现在她都忍无可忍了,想是也实在是受不住了。她想的都是怎么对咱们好、老四好、对孩子好,可是其它人还是不放过她们娘几个,看看荔儿这些年,人家越来越胖,荔儿是越来瘦,看看都干巴什么样了?今儿下午在永和宫歇午睡,臣妾看着都心痛,小脸白得跟纸一样,再说宝宝这么大了,天天看着她额娘被人欺侮,只怕性子会变坏的;心肝也说,平日里,背人时,其它人对他们都恶形恶状的。要不怎么荔儿天天跟老妈子一样,把两孩子挂在身边,从不敢松懈。”
康熙沉默了,他自是知道女人们之间的战争最容易伤害的就是孩子了,现在看来老四府上的形态越来越差,年氏怀着孩子,自是不能动,那么苏荔想躲出来倒也是情有可源。总不能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伤害了宝宝。
“现在荔儿住哪了?”
“去了老四那个奴才家。叫……,他媳妇是原先老四家的大丫头,她男人现在在外统筹军粮。”德妃可记不住李卫,她只记得可心。
“李卫!”康熙一听就明白了,想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还不如在宫里陪你呢,真笨。”
“有些人嘴巴贱,荔儿能住当然更愿意在永和宫住了。”德妃冷冷地一笑,这种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李德全,去,派人去老四府上,把那嘴巴贱的杖毙。”康熙猛的一拍桌子,真是勃然大怒。德妃一开口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话都敢说,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荔不肯回家了,那个家还真是回不去了。
“万岁!”德妃拉住了康熙地手,看康熙平静了一些,才摇头,“荔儿不肯说,老四家地也含含糊糊的,咱们这会去打那臭嘴,不是没事找事,落人口实?再说,这么一来,只怕老四还得怪荔儿。”
“原来看着老四管家好,看来也不过如此。”康熙冷笑了一下,德妃没作声,康熙定定神,“李德全,你去内务府,拨一所宅子给钮祜禄氏。”
“喳!”李德全这才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