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十四的跟前,把自己那碗却给了宝宝。
老十四对他笑笑,接了碗,勉强喝了一口,“小嫂子人呢?听说才进宫陪了额娘几天?”
“在外头陪孩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除了厨房和孩子,她把什么放在心上过?”乌喇那拉氏呵呵一笑。
“唉,只怕她最放在心上的是四哥吧!”想到德妃说,起因只是苏荔的无心之矢,他就来气,德妃叫自己进去。还不忘记说苏荔是无心的,说什么话赶话的就成了这样,真有这么巧?他才不信呢!
“看这话说的,她是你嫂子,不把爷放在心里头,还能把谁放心里?”乌喇那拉氏啐了他一口,但已经感觉到十四这次真有事了,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让荔儿去抄两个小菜,晌午让老十四就在家用。那个她最近学了个朝鲜泡菜祸子,倒是下饭,皇阿玛和额娘倒是都喜欢,你也尝尝。”胤终于开口了。
福晋忙出去了,宝宝侧像孩子一样,腻在了十四的怀中。十四一直倒是都挺喜欢宝宝的,也就没当回事,看福晋出去了,便开口说道。
“听说皇阿玛要建个新的刀剑作坊?”
“嗯,不仅仅是作坊了。只怕有些大了,也是你小嫂子怪。想要朝鲜的……那个女人们用地小刀子,于是哄着皇阿玛看他们的武士刀,不曾想倒是激得皇阿玛的好胜之心来,偏想着要造比他们还好的刀来,你说说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不问不知道,不曾想,从前明开始。咱们的刀具生产已经大不如前。不过你放心,皇阿玛已经向朝鲜下旨。先让他们敬献两万柄来,你先把近卫装备起来。”胤简略的解释了一下。想想继续说道,“现在这事差事交到我手中了,自得加紧干起来,自是要先紧着西北的战事上。”
老十四自然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德妃表述有限,而他又妒嫉冲浑了头脑,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无心之矢。
“那就谢谢四哥了,唉,自从跟您这儿闹过之后,您弟妹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拼了命也不让兄弟我去接了那差事,这不来跟四哥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他装腔作势的说道,胤明知是假,却又不得不看他继续表演,“唉,闹完就哭,弄得兄弟我是真没法了,实在不成,让皇阿玛做主,我休了她去如何?”
“又胡言乱语,当初你苏嫂子怎么劝你地?那么怕事的一个人,拼了命也不让你去,看看,家里没安顿好,就先闹得街知巷闻的,逼着我去荐你,皇阿玛虽没下旨,但主意已定,现在怎办?不如让额娘跟皇阿玛说说,就说她舍不得,不许去?”胤忙忧心忡忡的边埋怨,边帮着想办法。
“您看是不是这样,您在推荐一下年嫂子她哥,怎么说都是在外行军多年,自是比我初出茅庐强得多。”老十四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想想胤刚刚的话倒每一句都入情入理,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已经提醒了自己,当时自己是要死要活自己非要去,他和苏荔那么拦着,都没拦住,是被逼着推荐的,现在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他这边是没法子可想的,所以,老实地去想别的法子吧。老十四看胤没有松口的意思,只有赔着笑脸把位置塞过来。
胤本想答应,可是看看宝宝那有些哀怨的垂下眼帘低头轻轻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墨迹,心念一动,想到早上宝宝忙进忙出地,拼命的帮着想办法,真地开始做起来,宝宝一定会很高兴吧?将来宝宝也可以跟弟妹们吹牛皮,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老十四,咱们兄弟虽多,可是嫡亲的却只你我二人而已。苏荔儿教儿子都会说,你是哥哥,你将来是要保护弟妹的。难不成我连宝宝都不如吗?只是皇阿玛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你以为他真的肯听我的?不过是我说地正好合了他地意思,于是他老人家顺水推舟罢了,现在你不干了,于是咱们把差事推给个奴才,皇阿玛会怎么想?你贪生怕死,而我贪天之功!”
老十四低头想想倒还真是,此时其实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别说胤了,更何况老太太早上不是说了,昨儿已经跟老爷子说了,不舍得自己,看看是不是让老爷子换个人时,老爷子不是马上就强硬的顶回了,看来得另想法子,这差事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由着胤拢在自己地手中。想到此处,忙放开宝宝,自己下炕
“四哥,我先回去了,开弓哪有回头箭。怎么着也不让人娘们搅乱了爷的盘算不是?”
“吃了饭再走啊,你苏嫂子定然已经做了。”
“不了!”他笑着告辞而去。
胤轻轻地笑了起来,看着画着眼镜的宝宝,“学到什么?”
“额娘刚刚说的没用?”宝宝本以为会**四射,结果却是这样棉里藏针,完全没有着力点,看上去很是郁闷。
“不是没用,只是……只是像你额娘那样专心做事的很少。”胤微笑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早上看苏荔专心做事,会想,原来认真的做事的她这么能干。现在却又想,她是能干,可是太迂腐,这样不是说她错了,只是在这儿不适用,不然他也想不到让宝宝留下听了。不过也好,她有自知之明,她从不出门去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