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和荔儿在一起时,我很平静,觉得很舒服,不用说话,拉着你们的手,就觉得能放心的睡觉,因为你们在我怀里。所以荔儿有时使性子,我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了,但昨天的话太过份了。”胤回身抱紧了乌喇那拉氏,有些受伤的说道。
“爷还是不肯想为什么荔儿要生气?”乌喇那拉氏此时也顾不上吃醋了,不解开胤的心结,胤会永远这么受伤下去,而胤的不快乐是她最不乐见的,她喜欢胤总是开开心心的。
“想了一夜,她觉得心死了,觉得累了,她不怪年氏,基本上她其实挺瞧不起年氏的,所以说来说去,她怨的人是我,十年了,她跟了我十年,现在说怨,说死心?”
“就是因为十年了,才会怨,才会死心吧!都跟了爷十年,每天早上还要跟自己说,我运气很好,爷和福晋对我很好,很疼我,我的孩子很听话,我很快乐!于是每天都笑着对人,专心的躲在厨房里,帮着爷侍候宫里,讨他们的喜欢,努力的让爷觉得她听话,她很有用,让爷放心……可是你对她来说应该是丈夫,而不是爷!”
“她跟你说的?”胤放开她,吃惊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教舒心的,她让舒心天天跟自己这么说,于是会觉得快乐很多,我听到哭了。这傻丫头,原是这么骗着自己过过来的。”乌喇那拉氏叹息了一声,想到每天早上苏荔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对着镜子笑时,她便心酸不已,她妒忌苏荔得到了胤的宠爱,可是想想这十年,如果苏荔每天都这样过来,个中的辛苦她又能让谁道去?那妒忌就减了一分,多一分可怜。
“她本就傻。”胤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是啊,今儿还在想荔儿刚进府时的样子,天天忽闪着大眼睛跟在我身后,一晃眼都十年了。”
舒心叫进顺心来替班,自己匆匆的赶往了可心的府上,本想着让顺心带话给可心的。可想想顺心的直肠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心是他们中间最聪明地一个,由她来想应该比自己强。
“快出去雇辆车,舒姑姑要走了。”她出门让人快去雇车,一边拉着舒心急急的说道,“你真是疯了,快回去,爷和福晋是什么人?他们最恨的就是这个了。”
“纵是起不了作用。也不能看着主子就这么倒了,说实话吧!我和顺心是跟着主子一路过来的,今儿没告诉顺心。就过来找你,还是想着主子待你有大恩的,你又是姐妹中最聪慧的,指着你想个办法,如你怕事,就当我没来过就是了。”舒心冷清清地看着可心。“主子们的事,咱们哪里能插得上手?不过你放心,你既然信我,我便会好好想想。苏主子待我有大恩的,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奴才。”可心无奈的保证着,听外头说马车到了,忙拉着舒心快步出门,亲自送舒心到了王府的后门处才回府。
可心当然知道舒心地目地。舒心也是极细心稳妥地性子。00kS.com这么急急忙忙地不顾后果地跑来。看来这次苏荔惹事地功夫随着时间地流逝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想想上次冲进自己家。虽然后来她自己想明白了。回了家。可是到那次之后。虽然都没明说。但苏荔实际上已经是让小主子对李卫行了师礼。也就是说。李卫、自己实际上已经绑上了苏荔与弘历地那辆战车之上。这次如果苏荔真地失了宠。那么李卫和自己会不会从此鸡飞蛋打?半路上。她让车夫调转方向去了户部外地茶楼。让人去把李卫请出来。
在雅座里。可心附耳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卫曾经说过。哪都不安全。机密地事。还是对着耳朵说最好。
“是带着小主子们进宫了。不是回了园子?”李卫听完。沉吟了一会。小声确定。
可心想想点点头。
“知道了。你回去吧!别瞎想了。让大家都别再乱了。没事。”李卫点头。他这次大声地说道。看来已经胸有成竹。
“我去买点主子爱用地点心去看看主子好了。好些日子没进去请安了。”可心对李卫地判断还是有信心地。想了一下。还是进去跟舒心他们说说。省得再惹出事来。弄巧成拙。
“去吧!”李卫对她笑笑,显得很满意可心地聪慧,两人下楼分头行动起来。
舒心回家的时间刚刚好,刚坐定,福晋就从外在家好好陪陪孩子?”
“不轮就不能回来?不是五月节吗?庄上送了些棕叶来,想着主子说宫里的棕子太甜,于是包些清爽的给主子送来。”顺心本也是带了些自己包的棕子来,正好派上了用场,忙去热了,端给福晋。
“我原也是喜欢吃甜棕子的,后来跟着你们苏主子吃这白棕子倒吃顺口了,再吃那甜的,便觉得腻得很了。”福晋倒是很高兴,吃了一块。这是顺心跟苏荔学的,便是清清的棕叶包上泡好地新鲜糯米,小小的一口一个的,放到口中满是棕叶的清清香和糯米本身的米香味。
“苏主子呢?奴婢也知道苏主子爱吃这口,知道她事忙,只怕各府的节礼都要她做出来,就跟她说过,让她别为这白棕子的事再费神了,就交给奴婢孝敬就是了。”顺心还来不及跟舒心说话,福晋便进来了,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