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在她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明媚。
胤禛想到刚刚那句‘山不过来我过去’不禁也摇头失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下山。
路上苏荔把乌雅家误会的事简单的给胤禛说了,胤禛看看周围,果然是说话的好地方,四处无人,她的声音本就小,反倒比装腔作势找间屋子来说更加隐蔽安全些。苏荔可没想胤禛的心思,她是想到哪说哪,觉得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也就没挑地儿。却不想仍旧被误会成了心思缜密了。
“误会?这乌大人怎么想的?”胤禛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可是派内待总管亲自送回的尸体,还给了赏赐,追封,怎么可能就被误会了?
“羊不得养肥了再杀?他们都是老于事故的人,想想看,对着心窝来了个对穿,如是我看见尸体也不会相信是误中,哪就那么巧?再说,事前老太太可是进宫求了恩典的,谁知道天家心里怎么想,这头撂了牌子,那头欢欢喜喜准备迎娶,不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吗?这些事儿串在一起儿,让他们怎么想?怕再出事,举家退出了朝庭,而且我想那应该也是试探之举,如是万岁爷不准,就是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是万岁一下子就准了,这也是获罪的一种证明。所以要不怎么说君心难测,别说做臣子的难猜,即便是爷您不也猜不准万岁爷的心吗?”
胤禛想想不置可否,默默的听着,好一会儿,“老爷子是故意的,因势利导让乌雅家退出朝庭。”
苏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胤禛,他板着脸,“德主子出身寒微你知道对不对,可是乌雅这个姓却不寒微,只是德主子的阿玛自己个没出息而已。”胤禛淡然的说道,从这些话中也看出他对德妃还真是没一点感情可言。
苏荔明白了,笑了起来,想想又回头看向了胤禛,“如果将来你显贵了,要不要也要在我的姓身上找补点什么回来,查查说不准我祖上还有大官呢!”
“你本就不寒碜,如果那年老太太不多事,德主子这么喜欢你,把你指给我们仨之一是必定的,而且一定不会是格格。”他冷冷的说道。
“不要!”
“为何?”胤禛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五年前我直接进爷的府里,也许今日早死了,没有在乌雅家的三年,我不会看清这么多事,也不会去学这么多事;而且起点太高,我会迷失方向,有时把自己放在最低时,反而会清醒。”她淡然的摇摇头,抓起他另一支手,把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拉住,坦然的看着胤禛的眼睛,“五年前的我不会这样坦然的看人,更不会这样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幸福不放手。”
胤禛笑了,甩开苏荔的左手紧紧抓着她的右手,慢慢的下山。苏荔一点也不生气,也许他并不知道,抓住自己右手的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