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教授儿子女儿。但是,她却不得不将大把精神浪费在这种虚伪的客套中。
这天傍晚,当把最后一位命妇送出去之后,她终于常常嘘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当。正打算吩咐丫头打水洗脸,她就感到旁边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却是手捧一块软巾,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静官。
“娘,大姨娘说你忙了一天,让我拿毛巾过来!”
看到秋痕刚刚还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变得无可奈何,杜绾不禁哑然失笑,接过巾子就冲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井水里泡过的软巾敷在脸上冰凉舒适,她好半晌才将其取下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铜盆中。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看到旁边多了一个人。
“咦,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越一进屋就脱下了外头的大衣裳,坐下之后又把女儿三三拉了过来,在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脸颊上轻轻掐了两下。听见杜绾这话,他不禁苦笑道:“你还嫌早?我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更何况今天被人灌了一肚子毒药!老彭窝着一肚子火出门办事去了,我是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进去,所以干脆回来看着你们,心里也松乏些。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不到这一点的也就罢了,偏还想卖家求荣,真是一想就觉得恼怒!”
琥珀打起帘子进门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张越越说越怒的模样。她跟着张越多年。鲜少看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惊疑来究竟是什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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