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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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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一十二章 却原来是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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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看似最悍勇的实在熬不住了,忍不住出口大叫道:“狗官,你杀了我!”

    “杀了你?杀了你不用刀,就用这几块青砖!”

    瞧见这几个汉子都有些歇斯底里的架势,陆推官知道离水到渠成不多远,索性大手一挥又换了几个差役上前执刑,自己则是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果然。又过了一玄钟工夫,终于有人嘶哑着嗓子叫道:”扶,扶我起来,我”我招!”

    听到这两个字。陆推官几乎是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立刻发问,而是端着脸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令两个差役上前把人架过来带到隔壁屋子。见其余几个汉子都是面色煞白满头大汗,再不如起初的硬气,他知道接下来不过是时间间题,便起身离去。待到了隔壁沉声盘问了一通,问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大感意外,随即不禁头皮发麻,忙让人写下口供令其画押。这一番刚网折腾完,外头又传

    宋代的羊城八景之一有珠江月色,而明代的羊城八景之一则是变成了珠江晴澜,其实全都是明珠岛慈度寺前的美景。此时尽管只是新月之夜,但在寺后高处俯瞰珠江。但只见水天一色,弯月皎洁,活诣江水一阵阵拍打着岸边,夹杂着风吹竹林的声音,白天的燥热全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人心脾的清凉。看着南北方隐约显现的绿野。张越不禁盘算着翌日没事的时候把妻儿家眷再带到这慈度寺度假。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大人。”

    虽说这清心怡神的时候听到这声音异常煞风景,但张越本就知道今天晚上甭想睡一个好觉。因而干脆命人搬了一把藤椅出来乘凉。此时回头一瞧,见是两鬓微白的陆推官一个人站在那里,他便点了点头,旁边伺候的一个小厮立刻动手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请其坐下,旋即知机地退得远远的。

    “白天才闹出了刺客。这入夜时分大人还在寺后乘凉;到底是将门出身,不比咱们这些人。”奉承了一句之后,陆推官见张越只是微微一笑,便讪讪地将一沓口供呈上,这才低声说道,“虽说反复核过这几个人的口供,但卑职还是觉得此事蹊跷。琼州府虽然多黎族,但从洪武朝开始用峒首制度羁康。如今生黎大大减少,熟黎和汉人的差别已经不大。况且,黎人并不是一块铁板,那些黎峒之间各有恩怨亲缘,很难串连起来,更不用说这其中还涉及到大藤峡的叛瑶。所以。虽然有这口供,卑职还希望大人不要偏信他们的言语。”

    张越这才明白陆推官单身前来的理由,不禁认认真真地翻阅了这几份口供,见上头供认说琼州府黎人勾结大藤峡瑶人预备造反,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明初以来,广东的反叛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自从永乐年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而且全都不涉及黎人。广西大藤峡虽说如今正在打,但是据他离京时的军报来看,镇远侯顾兴祖已经在率兵平叛。正如陆推官所说,瑶人是瑶人,黎人是黎人,如今的黎人已经被朝廷一步步分化,和瑶人勾结绝对是笑话。

    “你提醒的不错,此事我会斟酌。那几个人你派人看紧看死了,虽说他们既然被擒,而且历经跪刑之后也是众口一词,大约只知道这些,但说不定还能寻出什么线索。先留着他们不要发落。等回广州城之后,本司再和都司桌司商量商量。”

    “卑职遵命。不过大人。恕卑职直言,刚刚有工匠去验看过龙舟残片,说是这龙舟断裂得蹊跷,而且落水者大多生还,只失踪了一个秦公公和另外四人,这实在是不合情理。倘若秦公公真是不识水性,每年赛龙舟也总有意外发生,他何必执意非得上船,须知龙舟毕竟忌阴人,”

    “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被张越一下子打断了话,陆推官先是一愣,旋即便想到了外间传闻,顿时觉得异常懊悔。分明他隐约听说秦怀谨失势,不但随时可能下台,而且连身家性命都未必能保住,他还多此一问干什么?正懊恼的时候,他就看到一把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忙抬起头正襟危坐。

    “既然问明了口供。明日你不用再留在这里,立刻赶回广州城去。你既然是理刑名的推官。又是多年的老人,我不妨撂一句明话,通知巡检司严查各条道路。既然事涉大藤峡叛瑶,总得做个预备,如有万一也好解决。”

    这是,,这难道是说那位秦公公竟是借此悄悄逃跑?可就算是失势,总该赌一赌那可能。孤注一掷地逃跑,秦怀谨那个在市舶司一手遮天数年的老太监会走这条路。难道就不知道普天之地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陆推官想得头都破了仍是想不通,索性决定自己只照这话去办,因此站起身来施礼过后就立刻告退,再也不敢在这地方停留太久。

    陆推官这一走,张越不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一位既然来报过事了,那么下半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想到这一天原本是好端端的端午节赏玩龙舟,到头来却变成这样一桩忙乱的勾当,他不禁眯了眯眼睛,心想秦怀谨这家伙想出来的法子倒是没有出乎意料。有一种人是狗急了跳墙,还有一种人却是狗急了撞墙。

    只不过,捞足了就想用遁字诀,这戏码他从前见得多了,怎么可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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