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东西已经送去前头料理了,必定给你好好出一口气。刚刚已经盘问过了,这药只有两三天地药效,过两天你就能说话,不会一直都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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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重保证,原本面如死灰的喜儿方才真正生出了几许希望。见灵犀身上穿着藕荷色地纱衫子,下头一条石榴红晕染的挑线裙子,头上扎着丫髻,耳朵上戴着银底玉坠儿,收拾得齐整大方,她不禁看住了。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外头有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有人挑帘子进屋,前头地赫然是张越,后头一个少女竟是比自己面前这个更妩媚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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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知道那家伙是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牲,我今天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小五跟在张越后头进了屋子,嘴里犹在骂骂咧咧,“他骗了别人还想骗我,幸好我叫上胡七哥教训他,否则就吃那家伙跑了!这种杀千刀的货色,最好给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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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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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见炕上坐着的喜儿面上怔怔的,忙喝止了小五。沉吟片刻,他就问道:“这青州府之内出了这样的贼人,也是我的疏失,好在喜儿姑娘今天还算是吉人天相。据说喜带有逆党的消息,既然你暂时口不能言,可有其他法子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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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其他法子,张越也不会迫不及待地询问刚刚经历过大难的喜儿。然而他着实没有办法,都司衙门那边好歹还查出了几个卫所地亏空兵器。但府衙这边愣是没有任何进展。如今旱情稍有缓解,各州县的农人都在等着开镰收麦子,大闹乐安的那些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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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挪动了腿脚跪坐了起来,在炕上对张越拜了一拜,随即比划了好几个手势却说不出所以然来。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旁边的灵犀见状,忙到里头去取来了纸笔。奈何喜儿根本不会写字,又不知道该如何画画。只能在那儿干着急。这时候,小五眼珠子一转,便上前去紧贴着她坐了,拿起笔就示范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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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字也不打紧。我当初也不会,画图地勾当容易得很。我告诉你,这画一个圆圈就表示石头。这四四方方的就表示屋子,这圆圈加上四点就表示人。别着急。慢慢来,你一边画我一边猜。如果你觉得对就点点头,不对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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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喜儿方才渐渐静下心,提起笔就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小五在旁边一面瞧。一面老气横秋“这是山,你是说他们藏在山里头?唔,这山东这边有不少山呢……这几道波浪线指地是水?这山在水旁边么?这很多块石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采石场?不是……难道是石头搭起来的屋子?也不是……那是……石头搭成的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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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越见喜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忽然灵机一动:“可是那寨子地名字里头有一个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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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眼睛大亮,立刻点了点头,又在那边画了好些个人,圈圈点点足有上百个,到最后画不下了方才搁下了笔,又比划了一个手势。此时此刻,张越立刻明白那个寨子当中人很多。他隐隐约约联想到历史上那次赫赫有名的白莲教起义,但思来想去还是记不起那个地点,不禁又把目光转向了喜儿画的图。不多时,喜儿又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个人,其他特征看不清楚,唯独能看清那满脸地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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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和你说过话的那个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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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越认了出来,喜儿顿时大喜,想要再画却不知道如何下笔,最后只好用手指指指他,又指指那山上寨子里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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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寨子里的人是这个岳大哥引去地?”张越此时已经稍稍有了些眉目,遂摆手示意喜儿不必再画,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大闹乐安县地人如今都在一座山上某个这些人是得了岳大哥的指引或指点?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山上躲着地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那位赫赫有名的佛母,或者说,白莲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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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摆了摆手,指了指耳朵。这时候,张越明白她根本没听到这些,顿时有些失望。想到就是那个该死的人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