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发的边缘,这时候终于彻彻底底发怒了。多年被忽视被冷落的怨恨,母亲被杀之后的恐惧惊慌,大哥的轻视,兄弟们的冷漠……所有的一切夹杂在一起,顿时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亢奋和愤怒之中。当下他走到门边,拉开门就重重甩了门外那小太监一巴掌,随即厉声吩咐道:“既然是父王的意思,那就让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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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小太监踉踉跄跄走了,他方才露出了一丝狞笑,重重摔上房门后,他便狠狠扯下了腰间世子朱瞻坦过节时送的那扇囊丢在了地上,仿佛这还不解气一般,又上去重重踩了几脚。紧跟着,他方才气咻咻地来到案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下,随手拿过一张宣纸,提笔蘸足浓墨便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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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走龙蛇之间,他压根没琢磨那口气那语句,只顾着径直洋洋洒洒往下写。临到末了,他方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旋即拿起一旁的郡王大私重重盖了下去。看着那漆黑的笔迹和鲜红的印鉴,他不禁嘿嘿冷笑了起来,面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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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别以为你是亲王就能为所欲为!朱瞻坦,你这个世子若是没了朱高煦的庇护,那就什么都不是!这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