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怎么收啊?”
“如果是调解,我们一般收费标准是三千到五千元,要打官司,有两种收费标准,一种是不管胜诉败诉都按索赔金额的百分之五收费;还有一种是必须胜诉,但收费要高一些,一般是赔偿金额的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三十不等。”
“一百七十八万的百分之十五是多少钱?”
赵青楚回答比计算器还快:“二十六万九千,百分之二十是三十五万六千,百分之三十是五十三万四千。”
邢律师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青楚迅速给出建议:“我看这样,还是先调解,明天我先给他们发律师函,试探开发商态度,他们要不同意调解,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好不好?”
“好好好!”无措的业主巴望有主见的律师,面对法律,他们需要被牵引,“您这么有主意我们就踏实了,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律师当主心骨的。”
青楚把业主夫妇送出会议室,回头望见邢律师怪异的表情:“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你都处理了,我说不行有什么用?我本意就是让你先接待一下,结果你麻利就给处理了。”
“我处理得有什么不妥吗?”
“我要早到一步,压根就不会应这案子,房产纠纷都是按合同判决,合同上没规定退房义务,怎么打都退不了。”
“要不我应的我自己收拾,您就别管这事儿了,我死马当活马医呗。”
邢律师一眼看透:恩惠一个助手的位子,压根不是她想要的,青楚哪肯人后乘凉?她要独当一面!初生牛犊,不知道江湖深浅,老前辈站在功名成就的战略高度,给后生晚辈以宽容,让现实去教训她,杀杀锐气。
“你这丫头,上来就急着接案子是吧?那就试试,看看这行水有多深。”
青楚摩拳擦掌,纸上谈兵终于可以兵刃相见,26岁的小律师要正式亮相,独步江湖。第一天下班,郎心平和外孙女进行了这样的对话:
“小邢是典型的成功律师,不过律师分很多种,有追求社会地位的,也有图心理满足的,有赚钱第一的,也有不看重钱的,青楚你想做哪种?”
“我要社会地位、心理满足、赚钱三合一。”
“目标够高的!虽然你想实现三合一,但我以自己的经验提醒你,这三个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心理满足,未必当什么‘成功’的律师,但一定要做个‘好’律师。”
青楚一直谨记姥姥这句话,在日后漫长的职业律师生涯里,她反复甄别“成功”与“好”的区别,并身体力行,不但追求成功,更追求好。
深夜上网预热,搜索业主投诉的昭华地产,一张俊朗面孔跳跃屏幕,是昭华地产执行董事、总经理周晋,毕业于清华土木工程系,原籍是浙江西塘。青楚凝视着这张脸,他的年轻出乎意料,或许不久以后自己会和这人打交道,但此刻,她绝料不到将和他产生怎样的关联。
方宇回京,骑挎子回家看奶奶,劈头盖脸就被一顿数落:“可露面了!去哪儿了你?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让人姑娘自己跑来,溜溜等你一天。”
方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姑娘等我?”
样子弹一样从屋里射出来,挡在方宇和奶奶之间,唯恐他穿自己帮:“我!”
奋力抹去的记忆突然活跃在自家后院,方宇找不到逻辑:“你怎么摸到这儿来了?”
“说好昨天咱俩一起过来看奶奶,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先来了。”
“咱俩一起?我什么时候说……”
样断然不能让他说出整话:“奶,你瞧他忘得多干净!”
拐棍敲在方宇**上:“什么脑子?正经事儿记不住,就知道玩!”
自己想遗忘,可不至于失忆,方宇冲到小样面前:“怎么回事?你跟我奶说什么了?”
“该说的都说了,反正奶现在跟我一伙儿。”
“恁么就一伙儿了?奶,您知道她是谁呀,就听她鬼扯?”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处一晚上,我比你还了解她呢,小样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告诉你,我认准她当孙媳妇了。你要想让我多活几年,就跟她好好处,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自己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被蛮妞儿抄了后院?对方意欲何为?方宇接触到小样谄媚的笑脸,感觉又陷入无边黑暗,犹如汽车旅馆那晚,被算计了。
俩人背着奶奶摊牌:
“怎么回事?”
“我离家出走,没地方可去,只能奔你,北京就你一个朋友。”
“谁是你朋友?”
“得,认识人准确吧?”
“又离家出走?你还上瘾了?”
“我妈要带我回银川,回去等于历史倒退回你带我出来以前,你也不想自己努力付之东流吧?”
“我努力得着吗?你怎么找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