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半岁大的儿子凑近婆婆小声的道:“妈,你别生气了,我看凌寒肯定有其它安排。”
凌香兰气闷的吐了口气,借着从蒋芸手里把二孙子抱过来的当儿,压低声音道:“芸儿,妈现在是凌家外人,有人说风凉话,妈心里不好受,你那个男人也不给我争气,回头你替我狠狠收拾他一遭。”
你放心,我保证拿扫帚疙瘩把他整得哭爹喊娘的,您就别和他生闲气了,犯不着嘛。”
蒋芸的儿子最喜欢给奶奶抱,一给她抱就笑地咯咯不止,那边的孙晓梅都羡慕小家伙偏心和奶奶好,没法子,谁让奶奶一天哄着他呢,那边靓靓儿子不依了,见奶奶抱了别人,气的哇哇叫两声,小手指着蒋儿子,一付要吃人地模样,然后咧开嘴就哭了,一堆女人都对此哭笑不得,凌香兰也没办法,忙把蒋芸儿子给了她,又把过靓靓的儿子,“哦哦哦……
小国栋,不哭啊……亲亲嘴……”
这个还没哄住,那边蒋芸地儿子不干了,拿起胖乎乎的小手在蒋芸面上就拍了一巴掌,咧开嘴就哭起来,张开臂要找奶奶,小眼眶里粉泪倾泄,凌香兰翻白眼了,“唉……小祖宗们,还让我活不?”
这边几个女人让孩子们闹的够呛,皱月华过来说,“靓靓,叫柔柔、秀雅她们抱着孩子上车去吧。”她和展秀芝也是今天上午一起和许靖他们一块来的,靓靓从婆婆手里接过孩子给了柔柔,让她们上车去……这边凌家三个兄弟也在一边抽烟,大媳妇陆燕和二媳妇、三媳妇都在,只有四媳妇洪玉贞在病房守着老太太,其实凌寒小辈们也都站了一堆,病房里医生不许太惊扰病人,所以大伙全在楼下站。
“唉……昨晚妈还念叼老四,这几年咱们一直瞒着她,她就怀老四‘走了’,昨天我和老太太说了实话,可她反而不相信了,说什么‘你们别哄我,老四肯定没在了’,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唉……”
老二凌之南也叹气,“老四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没能为爹妈送终,他心里也苦啊,可是这有什么法子?我倒是想过这回但替老四假释几天,但问了问相关程序,人家说不管是什么借口,要报到省里司法厅去批,等批下来了黄瓜菜都凉了,没意义啊,命啊,爹是这样,妈还是这样,老四啊老四,唉……”
凌家小一辈的结了婚的也有几个了,如凌之东地儿女都娶过嫁出了,老二家的凌也娶过了,老三家的凌玲也嫁了,就是老四家的凌琳也快结婚了,剩下就是凌瑶没有男朋友,凌江、凌海也都有了女朋友,尤其老四家的凌海,今年也二十四了,刚刚进入某企业参加工作,搞了对象听说出身也不错,但是人家一听说凌海父亲是昔年的贪污犯就不乐意了,可是闺女不听,就爱凌海,这不,都同居了。
今天他也领着女朋友在,听到伯伯们说父亲,他也挺郁闷的,小女朋友见他闷闷不乐,悄悄拉着他的手安慰,“海哥,我发现你们家人好象都不怎么爱搭理你?反正我就爱你,海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凌海紧紧捏着她的手,“别瞎说,他们都势利眼,以前我小姑穷的不行,他们也没人理,现在我小姑发达了,他们又想人家,结果我小姑也不怎么爱搭理他们,本来都是一家人吧,我小姑就瞅不惯他们地做派,说实话,我伯伯们人还都好,关键是他们主不了老婆啊,你以后得我让主了你,明白不?”
“嗯,我就让你主我,对了,你小姑怎么就发达了啊?我好象也听说你那个表哥凌寒很牛的?”
“废话,全新江乃至北省也挑不出一个比我表哥更牛的了,当年一个耳光煽掉我五颗牙,你说牛不?至于其它的你就别问了,我表哥最疼我姐姐了,我凌海迟一天也要发达的,你等着过好日子吧。”年轻人总是改不了吹牛地毛病,的确,有凌寒这样的表哥,凌海也忍不住要自豪的,撇嘴很正常嘛。
香兰也听到哥哥们的说话,可是想想四哥犯的是国法,能搞什么特殊吗?如果自已在这方面透露个消息出去,给有心人听到,兴许这个事很快就能落实,但自已所处的这个位置也不能这么做啊,再者说了,相关地程序也是要走的,就如二哥说的那样,等一切手绪履行清楚了这边的人早凉过三七了。
医院前院里比较热闹,时不时有小车开入开出的,每天来医院的人那是多的很,眼年近午,突然有警笛声至,随后大家就看见几个骑摩托的交警在医院门前停下,支好摩托四下里指挥出入车辆统统靠边,他们还不时的用对讲机哇啦哇啦的讲着什么,显然是接到了上面地紧急命令,香兰和几个亲家母又翻白眼了,心说,八成是儿子又搞出的场面吧,这小子地谱儿是越来越大了,邹孙展三人都只是笑了笑,他们相信大少也不是瞎折腾的主儿,靓靓小声和蒋说,“老公这遭可能真要挨训了……”
蒋芸撇了撇嘴,偷瞄了一眼婆婆凌香兰道:“你没发现啊,婆婆是刀子嘴厉害,经不住那家伙哄地,”
这时一辆挂着省城警牌的车开了进来,后面是‘雅姿世尊’,再后面是两辆奥迪和又一辆警车。
“是凌寒来了……”卓雅姿在旁边轻声说了一句,靓靓、许她们还是头一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