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人选,这是留给惠平新班子头一次磨合的一个机会。是省里面有意为之,不用说。为求稳定这个新的宣传部长估计要从几名副部长里诞生,这是一次很明显地站队机会。
而这次机会也是点燃惠平好戏的导火索,东南郑家和西南项家都在默默的注视着事件地持继展,谭继先为的庐南省委也在充当观众,他已经不能制止惠平成为郑项的竞技舞台了,除非他肯站队,不然他只能看着郑项有一方被另一方击退,但胜的一方也并不等于就得到了谭继先地认可,说难听点,谭继先可以提供一个竞技舞台给双方,但他本身还是掌握着庐南大权的封疆大吏,他完全可以出手压制这种争纷,不过他不会出手,出非竞技双方违反了党员原则,超越了纪律底限,否则这种能体现平衡地小角斗谭继先是不会过问的,他这个省委书记该关心地是省委的局面,三大常委地损失令他本身的威仪也大减,省长严方怀一直板着的脸都有了些笑容,可见他是压力轻了许多,大家全有新机会嘛。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已经六十岁的谭继先对名权也看的淡泊多了,有生之年看是能为老百姓干点什么实事才是他要考虑的,另外从他心里上说,对家族间的政治角逐他是深恶痛决的,直到目前为止,他没考虑过要向东南或西南搞什么妥协,他有他自已的方向,奋斗到的时候,能保持庐南的性就是属于他的最大胜利…当然,在郑项第二次同时迈入庐南时,他就知道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反过来说,现在的家族政治不象封建社会时的家族政治那么可怕,因为现在的家族不是一姓的家族,真正一姓的家族政治是展不起来的,你必须有志同道合的战友,在政见和认识上能协调,在观点和信仰上有共识……这样的家族政治只是形成了一个有力量的圈子,在遇到阻力时他们更有冲击力,遭受攻击时他们更具防御力,相对势单力独的个体来说,他们生存起来更顽强和坚韧,也就是说谁还没几个朋友,就看你朋友在关健时刻肯不肯为你挺身而出,肯不肯与你荣辱与共了,如此
说的更白一点,现在的家族政治就是一群志道合肯荣辱与共的朋友或兄弟的团结体,只是以其中一姓较有影响力和领导力的人物带头的群体,如果他能力突然萎缩,可能另一个人会出来接替他。
东南郑家就是这样一个团体中的领头羊,西南项家也是,辽东萧家亦是,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影响力下降被家族中的另一姓代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江山辈有人才出嘛,人精明不等于你儿子也精明,人家不可能跟着一个傻蛋一条路走到黑的,家族中只挑选最优秀的人才出来扛鼎。
对这些情况谭继先这个老官场也是有了解的,他真正反感的是家族争斗带来的冲击力太大。影响地范围较大,牵连的面较广,波及的人较多,无疑这是一种损耗,但却也是一种竞争,人才的竞争,如果你让对手击败。说明你有破绽多过人家。缺点多过人家,头脑不及人家精明,让位也属常情,处处不及人家,也许你就没人家治理这个城市治理的好,人家比你想的多,考虑的多,你不服不行。
不可否认。家族地竞争力是强大地,谭继先一路走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后面也有一帮拥戴的人,那些人佩服他的魄力、智慧甚至是人格。那说明你有魅力,斗争无处不在,该应付你就得应付。
惠平不过庐南十一市之一,折腾任由他们。站在谭继先的高度,要掌握的是大方针大政策大战略。那么省委书记的绝对话事权就不能让出去,可想拥有绝对的话事权就要有支持你地下属。走了三个支持的人,来了三个陌生的同僚。形势很严峻,老谭也没心思顾及惠平地局面了,先解决自已的问题吧。
前一天接到老朋友杜南江的电话,两个人谈了一些话,谭继先就对新来的组织部长潘公有了新地认识,他曾是杜南江的臂膀,借着这层关系,自已是可以信任这个人地,至于副书记左茂全和纪委书记王重阳则各代表一方,自已是谁也不能贴近,居中维护大局面就行了,还好有个潘公,不然……子是连阴了。
李天民现在全权主持市公安局地工作,他这个常务副局长是孟呈祥提起来的,今天孟呈祥要离开惠平,携妻返乡,走地甚是凄凉,昔日孟大书记前呼后拥,何等威风,今天却是阴雨连绵,令人心闷。
打着雨伞,站在国道旁边等候孟呈祥的车,今天送孟呈祥回乡的车是市委办派的,一号车已姓郑了,自然不去派来,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刘恭派了一辆别克商务送孟呈祥,他亲自押车。
路过惠平公园的时候,车速放慢,今天是孩子们的节日,虽然下着雨,但是许多家长还是顶风冒雨领着自已的孩子来公园享受雨中的六一儿童节,父母之爱永远是伟大的,就是下刀子他们也不惧。
孟呈祥脸上的神情平静,五十几岁的人了,自我调节能力也强,本身素质又不低,仕途上的失意他也认命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世风日下,人情冷暖,只是今天要走,连个来送行的人也没有,妻子不由就哭了,轻轻握着妻子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一辈子荣辱与共的就是爱妻,不离也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