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如此,不战又奈何?”
答非所问,但这恰恰就是萧夫子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方法,意思是说‘现在都这样了,以其逃避时被杀,我不如也来拼一拼,。
林斌不再理会萧夫子,谨慎地观察己方的阵型。
他们布地是一个非常中庸的防御阵型,正面战场的半坡之上散落车架,用以阻碍敌军突进的速度,主要用来阻碍战车突击。车架后方立步阵,那些不善骑战的士卒都被安排到了那里。
步阵以纯粹的汉军编制成十人阵,一伍人持弓,由于没有弩机只能用牛筋弓代替;一伍中又有三人持戈两人单纯持大盾。以一队五十人为一小型阵;以一屯两百五十人为一中型阵;四屯为一典型的阻击大战阵。
在步阵后方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屯五百骑没有穿戴甲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地骑兵,这一千骑兵由甲贺统一节制。也是新征召认为可以骑战的唯一一支千骑队,这时他们正在甲贺的呼喝下列队。
林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只有五百步卒保卫的妇孺,他们离战车銮。他将目光移开,但见燕子和秋菊、春香静静地坐在草地之上,统领五百步卒的仲昊可能是因为燕子是自己女人的身份,所以加强了保护地力度。
“唔……,还有多久他们会到达这里?”
萧夫子知道林斌是在问他。答:“一半个时辰之内可到,大人可是畏惧了?”
确实!平原视野本来就广。虽然能看见敌方,但是距离尚远。再则是临阵状态,军队的行军速度一般都有各自地节奏,为了阵型不乱,虽然双方都看见了对方,但并不是说看见了就等于马上就要作战。
若平时林斌不会在意萧夫子讽刺什么,现在却不行,“不想被我砍掉祭旗就安分些!”。一番威胁让萧夫子脖子缩了缩,“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半小时!?那还有时间……”
“来人!把抢来的酸辣酒扛出来!”林斌知道等待最是折磨人,带了快半年兵地他认为排兵列阵等上一个半小时,那仗也不用打了,等敌人到了阵前己方士卒的耐心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今天我允许你们在战阵前饮酒!”
正所谓夫战。勇气也!
打仗凭得本来就是一股子血气,而被鼓动起来的血气来得猛烈去的也快,必须想办法保持锐气。战前也不是不能饮酒。相反地,有些将领在作战之前总是会想尽办法找来烈酒让将士们喝,虽然不多只有几两,但作用却极大,酒能将鼓动起来的士气保持住,也能增加将士的胆气。
“大人此举甚妙,深懂治军之道,但是阵前派酒似乎不妥。”萧夫子爱惜地抚慰没两根毛的髯须,“中军精骑尚足,外围兵力甚众,敢战之士却少。不知大人所想为何?”
林斌突然觉得这丫地很烦,自己在思考应变之道,旁边却有一丫的在唧唧歪歪,但见周遭军官都在等待答案,却也不能不答。
“中军一千精骑是主力,由我亲自率领。”
“可是用来救急之用?”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更加愿意称呼为后备部队。”
苍天,草原,汉军旌旗随风猎猎,地平线的黑线越来越近了,等待极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仿佛可以听见那飘渺根本听不见的战鼓声。
“如此称呼倒是恰当,但不知大人可有信心以四千不到之众战胜足有两万的汉军?”
晦气,林斌感到无比的晦气,回头大吼,“来人!”他都在担心军心不稳了,这丫地还唧唧歪歪,哪壶不开提哪壶,怒视萧夫子,“此人乱我军心,押下去斩首!”
萧夫子一个劲没缓过来直发愣,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名军卒拉扯下马,但仍径直喊“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杀我!”,军卒不理,就要拉下去,但是萧夫子死活挣扎,服软:“我错了,错了,别杀我……”
前后反差太大,一个正拧着牛皮袋饮酒的士卒看见萧夫子先是硬气,然后服软,萧夫子地表情也太过搞笑,这名士卒竟是“噗——”一口喷出去,作声笑了出来。
周遭士卒见军官没有痛斥,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尔后不明就理的士卒们皆大笑起来。
“为何发笑,为何如此!”萧夫子摆脱开来,非常没有面子的甩袖,“大人答应依我三件事,如今可是要反悔!?”
林斌也没真想杀萧夫子,就是吓唬吓唬他,让这丫的把嘴管严了“唔!”,林斌咧嘴,“这是第一件!”说完不理萧夫子,含笑看着士卒们因为一番大笑而冲淡了临战前内心的紧张,这时倒也觉得萧夫子满有用的。
萧夫子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穿的是一套临时拼凑起来的皮甲,没有袖子让他甩,气鼓鼓地怒视林斌一会,冷哼一声也干脆不上马了,作势眺望远方。
这时又有人回报……
“禀告大人,四周皆发现汉军,足有两万五千之众!”
林斌“嗯”了一声,示意斥候继续往下说,脑袋开始思考是不是接受公主的请求。
“汉军之中有两百车骑,四千骑军,其余皆为步军!”
这个消息来的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