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去看看他的坟墓,给他上柱香!”
袁继宇拍了拍公孙羽的肩膀,点头苦笑道:“知道了。其实,论起辈分来,我还该叫你小师叔呢。记得当年在成都军区的时候,父亲一直要求我们兄弟姐妹这样叫你,谁要是乱叫就得挨打。父亲和妈妈因为这个吵过很多次,妈妈也因为这个对你有些芥蒂。你,不会……”
当年公孙羽在袁宏烈家时,袁继宇的母亲吴凤一直针对他,嫌弃他太能吃,嫌弃他不知道讲究卫生,嫌弃他衣衫破烂有损她家形象,嫌弃他沉默寡言、傲气十足,所以一向白眼相加,恶言相向。
公孙羽坦然一笑摇头:“不会。其实我也不赞成三师兄那样做。我们当时都是孩子,平辈相交最好。继宇哥,你年纪甚至大我几岁,让你叫小师叔确实很难叫出口。至于你母亲,她有她的道理,我不会计较的。”
袁继宇欣慰地点头,忽然他道:“公孙羽,你一定想不到,有一个人在你离开后一直记挂着你,记得去年过年的是时候,她还忍不住提起过你呢!”
“嗯。是吗?”公孙羽眉头一皱。
“是冰冰。”袁继宇笑道。
瞬间,一向淡定自若的公孙羽忽然脸色微微变。袁冰冰,这是一直以来被他故意从记忆中抹去的名字,不曾想今天终于从他人最终蹦了出来。
袁继宇可能也看到了公孙羽的脸色,他收敛笑意道:“冰冰一直还记着你。当时她不懂事,捉弄过你很多次。公孙羽,你不会记恨他吧?”
记恨?公孙羽苦笑摇头。
袁继宇道:“其实当年冰冰很稀罕你的,不过在你离开后她才明白过来。那段时间,她总是念叨你,和什么人玩老喜欢拿你去和别的男孩子比,然后鄙薄他们。有一天她甚至和妈妈吵起来,哭着说妈妈不该将你赶出去……”
是吗,她会对我有感情?公孙羽之所以远离袁家,除了三师嫂外,就是那个和他同年的袁冰冰。
袁冰冰小时候很漂亮,但却野性难驯,自小在军区大院中闯荡惯了的她,比一般的男孩都要桀骜,是成都军区著名的小霸王兼小野马。
公孙羽当年刚到成都军区时才16岁,同龄的袁冰冰因为辈分比公孙羽小一辈而分外愤慨,不但不愿意遵从父亲叫这个小乡巴佬师叔,而且私底下瞒着父亲一直肆意捉弄公孙羽。
公孙羽由于自三岁便上山,除了一次和师傅一起游历名山大川外,彻底与世隔绝,对俗世物品用具等几乎什么都不懂。
记得刚才袁家住下后不久,袁冰冰因为骂公孙羽是乡巴佬被父亲责骂。事后她突然找到公孙羽,以不劳者不食为理由指挥他干活,然后让他将手指抓住电线,然后她推上刀闸。后果不言而喻,公孙羽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差点没电死,接触电线的几根手指头被炙伤。
老实的公孙羽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三师兄,然后这样却让袁冰冰认为公孙羽软弱可欺,于是愈发骄纵起来。
无情的捉弄于是接踵而来,每次只要袁冰冰因为公孙羽受到父亲的责骂或体罚后,公孙羽便会受到她想方设法的狠厉报复。某次公孙羽口渴时,袁冰冰竟然将马桶的水取来让他喝;
另一次她将从学校实验室偷来的一块镁让公孙羽丢到盛着开水的锅去。说是可以将黑黑的锅洗白白。结果发生了爆炸,将锅给炸破,而公孙羽也被淋一头一脸的开水,万幸身怀神功,没有破相。
最惊骇的一次是二人在街道时,袁冰冰故意带公孙羽闯红灯,然后让公孙羽去狙击直冲而来的汽车,公孙羽为此受伤甚重。
公孙羽因为当时寄居篱下,加之三师嫂过于凶悍,有些仰人鼻息的意思,也不好给三师兄说。到得后来,公孙羽简直是见到袁冰冰便闻风丧胆。
在离开袁家时,公孙羽固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但更多的却是释然。可以远离那个尖酸刻薄、凶悍泼辣的三师嫂和青胜于蓝的袁冰冰,公孙羽当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年,冰冰也过得不顺利。”袁继宇苦笑道,“她从部队退伍后,做了一阵子生意,没赚到什么钱。老头子走得早了些,没人卖她的账。而那些家里老头子还健在的,就算是原先的老实坨,现在也发了。还记得成都军区大院的那个瘌痢强吗?当年冰冰欺负得最厉害的一个,现在也是什么东升集团的老总了!”
公孙羽默然点头。
袁继宇看了他一眼,续道:“前年五月份吧,冰冰嫁了一个圈子内的人。那小子是南京市委副书记王刚的大儿子,叫王家湘,在扬州市委办当了个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妈的,就那芝麻绿豆官,一天到晚牛逼哄哄,在老子面前头都昂得高高的……”
说着,袁继宇的眼睛露出愤怒颜色,往地上呸了一口。
公孙羽淡淡一笑。那些公子哥的嘴脸他见得多了,尤其先前他仅仅只是一名保镖的时候,那些家伙同样会在自己面前拿脸子。不过现在,公孙羽的名气已经在东海上流社会渐渐传开,胆敢在他面前拿脸子的家伙已经极少。
袁继宇迟疑了一下道:“今年初,王家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