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就知道气我……呜呜……”
笑过之后,女人却又丢下酒杯伏在桌上哀婉凄楚地呜咽起来,酒后愁肠更添悲痛,加之丧父之痛犹未释怀,使得这一哭竟然缠绵不绝。
良久之后,哭得累了的北宫灵雨挣扎着醉后慵懒的娇躯,歪斜着脚步勉强进入套间房中,钻进真丝被中。
“爸爸死木头他欺负我……”
在堕入睡梦前,女人却醉态可掬的娇憨地叫着,今晚最后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犹自挂在雪嫩的肌肤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哀艳的光芒……
×××××
第二天,会议议程继续,主要由环太湖25市市长介绍各自城市的发展状况及经济特点、投资热点。但北宫灵雨却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会议间歇期间,朱向东给她引见几位苏浙经济界的前辈也只是强打精神应付了一下。
傍晚时分,大律师李国茂突然从东海匆匆赶来。李国茂是东海天成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与金鼎关系密切,其妻正是金鼎集团法务部总经理王秀莉。
北宫灵雨放弃了企业家之间的聚餐,偕同公孙羽一起与李国茂在酒店餐厅要了一个包间。
晚餐之后三人一起回到酒店套房起居室,北宫灵雨见李国茂朝公孙羽瞄了一眼,连忙说:“李律师,你可以说事情了。”
公孙羽何等眼神,早就将李国茂神情收在眼底,当下便待起身。
“你坐着!”北宫灵雨寒着脸冷冷地盯着他。
公孙羽眉头一皱,突然从她眼中清楚地看到一抹正在扩大的伤痕,心头不由一震,情不自禁地坐了下来。
北宫灵雨忽然伏将头伏到手臂上,片刻之后仰头自嘲地笑了一下:“李律师,请说。”
李国茂点了点头说:“北董,您父亲存在瑞士保险箱的几份文件我们已经取回来。初步判断,其中部分文件足以证明光明集团远洋航运公司涉嫌走私人口。不过,如果将文件披露出来,固然可以打击王家,但绝对不可能伤及根本。因为文件无法证明航运公司走私人口与光明集团总部,尤其是王恭铎有任何关联。到时候王恭铎可以将事情一推了之,牺牲航运公司来保全自己。”
“贩毒方面的证据呢?”北宫灵雨问,“那些文件没有那方面的证据?”
李国茂摇了摇头:“至少在这个保险箱里的文件没有相关资料。”
“奇怪……”北宫灵雨喃喃说:“爸爸去世前曾经提起过几句,我问他,他却没有回答……”
李国茂苦笑说:“或许令尊为了保护您起见才没将事情透露给您。”
北宫灵雨深颦轻眉,良久说:“李律师,您说有这种可能没有:我爸爸掌握了王家涉嫌贩毒的确凿证据,正因如此,王恭铎才疯狂起来,狠下毒手!”
李国茂点头说:“可能性很大。王家远洋船队多年来一直从事走私活动,政府方面、海关方面都有他们内应,贩毒十分便捷。东海毒品多年来一直泛滥,源头却怎么也查不到,或许根源于此。”
北宫灵雨精神为之一振,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通过查毒品源头来找到王家船队贩毒的确凿证据?”
李国茂苦笑摇头说:“那样太危险了。东海洪帮被誉为华东黑道根源,政、商势力非同小可。军刀社是前车之鉴,我看没有任何人胆敢接这个案子。”
“警方呢?”北宫灵雨问,“如果我们将事情透露给警方的话……”
李国茂仍然摇头:“单凭猜测,警方不可能立案,更何况王家在警界的渗透也非常厉害,成功性极小,而且会打草惊蛇。”
北宫灵雨默然,手指却紧紧地攥着沙发沿。
“可以将光明集团远洋船队贩运人口文件送给蓝蝶。”公孙羽忽然说。
北宫灵雨妙目灵光一闪,盯着他问:“你的意思是……”
公孙羽淡淡说:“以黑制黑,以毒攻毒。”
李国茂莫名其妙,问:“蓝蝶是谁?”
北宫灵雨解释说:“一个黑道上的朋友。”
李国茂恍然,拍腿说:“这个策略不错。以金鼎的名义出面,未免打草惊蛇。如果将文件送给洪帮的黑道对头,相应事情简单很多。而且一旦远洋船队被曝走私人口,媒体将对其倍加关注,毒品贩运也将大受影响。”
北宫灵雨也嫣然道:“一旦洪帮这条贩毒路线被截断,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就会露出马腿!”
公孙羽神色慎重地摇了摇头:“未必。”
北宫灵雨一怔:“那你说说?”
公孙羽说:“一般来说,毒贩子都会作两手准备。就算远洋船队是他们贩毒的主力工具,但陆路路线依然存在。阿国、金三角地区的毒品从陆路进入华夏,然后从华夏转销美日,这是一条国际毒品主通道。洪帮只要在陆路出口时截留下小部分,便足够供应华东地区毒品市场。”
北宫灵雨一怔:“你意思是远洋船队可能没有涉嫌贩毒?”
公孙羽摇头:“将毒品从南亚运输进华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