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爷看着韧性的红烟一笑问:“太太不能叫啦,哪称呼你什么啦?”
“嗯,这个吗?”思索,“还是叫我红秘书吧,也听习惯了。”
“红秘书就红秘书啦,没关系啦,只要你开心啦。”
“开心、开心,都烦死人了。”揉身撒娇……
款爷知道红烟想家,也很难过,所以带她出去散散心,到欧洲度蜜月。他轻轻吻了一下红烟的额头,接着安慰:“心烦就歇一会啦,我知道你劳累啦。”红烟头一歪,依靠在款爷肩上,“嗯,我歇一会,不要动我,手要老实,别乱摸索。”款爷轻揉红烟的腰间,“老实、老实啦,你一觉醒来啦,就到欧洲啦。”红烟欠了欠身,“嗯,我倚一会,心好累。”你别说,红烟还真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说完天上,回到乡村。狗少剩和二晕子正在杏花山上放羊,看到李三爷养的的小种羊在母羊屁股后面又闻又爬,羞臊的狗剩叫喊李三爷:“三爷,快看你养的小种羊,又欺负母羊了。”
“狗头,这不叫欺负,是戏群。”一扬鞭赶开小种羊。
“什么戏群,婶嫂子看到又不愿意了。”
“她们不懂,羊群里没有一只种羊轰隆,母羊发情慢,长个的小母羊也成熟的晚,你这小毛孩子不懂,有了媳妇就明白了。”
“是吗?我说叔哥不在家,婶嫂子这么老实,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狗头,不是还有你和二晕子吗?”
“嘿嘿嘿,我们是没用的人,不讨婶嫂子欢心。不像红哥,他在山上就热闹。”
“热、热热闹。”二晕子迎合着……
李三爷看到傻笑的狗剩、二晕子,一赶羊又说:“别笑了,该下山了。”
“下山、下山,三爷,你不是会唱吗?教教我们,今天山上也没有婆娘,痛快痛快嘴,喊喊山。”
“摸你的狗头,快走吧。”
“哎,我好像记得是先摸头,后面脸,摸了脖颈手儿软,三爷,后面摸什么唻?”
“贫贫贫,山下的媳妇们看上来了。”
狗剩一看山下的婶嫂子,一笑说:“怕什么,你教我的四欢四浪还记得呢,不行我唱给你听听?”
“别唱了,你三奶奶听到,又不愿意我了。”
“噢,你也是怕婆子,我怎么忘了呢。不过,怕婆子,骑驴子,怕的很,骑得稳。”
“狗头,你再贫嘴,我抽你一鞭子!”举鞭吓唬狗剩。
“哎哎哎,三爷,你怎么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哪里跑?”
“先数天,后数山,”边下山边唱李三爷教他的四高,“三爷,后面是什么唻?”
“后面吗?是数了地丁、数土滩!”
“记住了,四难怎么唱唻?”
“拉锯、抢锅、驴叫唤,后面一句我也忘了。”
“哈哈哈,你也能忘了呀!”下山而去……
媳妇们在场院里正准备收工,听到狗剩的叫喊欢笑起来。
徐兰兰抬头看了看下山的羊群,招呼媳妇们说:“他刘嫂,小玉她娘,狗剩叫山了,咱们也该收工回家了。”
“嗯,回家,场里的活也不多了。”
“走,黄俐,你什么时候去农科院学剪枝啊?”
“有人陪我,明天去也行。”
“你要谁陪呀?”
“你和李嫂谁都行。”
“我们都有孩子,离不开呀!”
“离不开就先不去了。”
“不去可不行。”一想,“叫红伟陪你去一趟好了。”
“行,你给他说去吧。”
“好,吃完晚饭,我就找他说去。”
黄俐听后窃喜,这是好机会,能把埋在心底里的话向他倾诉,就怕红倔头不愿意。可是,张婶也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叫倔老头子知道呢?只见她甜蜜一笑,迈步前行。
钱小灵走在黄俐身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瞥眼逗:“哟,黄俐,脸怎么红了?”
“坏嫂子,谁脸红了?”
“看看看,俊脸都变成下蛋的鸡了,还不红吗?”
“张婶,你看李嫂,她又惹人了。”
“别闹了,别闹了,累了一天,也不老实。”
“老实就不叫杏花村了。”
“就你会贫嘴,我看你是吃多了酸杏。”
“酸杏没得吃了,只有吃杏干了。”
“小玉她爹不在家,吃多杏干,也白闹你的花心肠子。”
“张叔也不在家,你不是更闹心儿?”
“小蹄媳妇子,你还没完了,看我不打死你!”举手追打,钱小灵笑着而逃……
媳妇们打打闹闹回到大街上,进胡同的进胡同,走小巷的走小巷,一会儿不见了人影。
王婶看到儿媳黄俐回来,急忙迎上前去说:“哎哟哟,扛这么一大袋子麦子,累不累呀?快放下、快放下,我给你接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