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黑色的线裤,用时下正流行地一句话形容,便是—美丽冻人。
黄母把门关紧,又提了提炉门儿,慈祥地道:“农村就这条件,要是冷的话,就挨着炉里暖和一下。”
陈秀望着这个本应是自己婆婆地妇女,无限感慨。在她身上,充分体现出了农村女人特有的节俭和朴实。本来,黄河早就给家里配了空调,但是为了省钱,黄母坚决不肯用,而是采用农村最普遍地取暖方式——生炉子烧炭。陈秀心里不禁涌入了一股酸楚,道:“阿姨,黄河呢,他干嘛去了?”
黄母道:“他刚走十几分钟,到齐南去了。”
陈秀一惊,黄河到齐南干什么?难道,难道去找燕了?
但黄母接下来的话让陈秀吃了颗定心丸,黄母说黄河去华联公司还车去了。
母女俩嘘寒问暖了一会儿,陈秀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姨,黄河现在地情绪怎么样啊?”
黄母摇了摇头,道:“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一个劲儿地琢磨着什么。”
陈秀又问:“那,那天在婚礼上捣乱的那个女孩儿来过吗?”
黄母摇了摇头:“没来过。”
陈秀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他,他,他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呀?”
黄母道:“应该不会吧,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陈秀又暗暗下了一下决心,朝黄母问道:“阿姨,您愿意让我做您的儿媳妇吗?”
黄母一愣,倒是乐道:“愿意,怎么不愿意呢。我巴不得让我儿子现在就和你补婚,我都急着要抱孙子了。”
听得这句话,陈秀是又悲又喜,喜的是黄河地家人很乐意接受自己,悲地是自己欺骗了黄河,不知道黄河能不能原谅自己。
“阿姨,那您劝劝黄河吧,您说话肯定好使。”陈秀乘胜地道。
黄母道:“我倒是劝了他不下十次了,但我这个儿子啊,固执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那,
竟是怎么想的呢?”陈秀又问。
黄母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唉,以前的儿媳妇儿过来拆现在的儿媳妇的台,一个是燕,一个是你,我现在算是体会到儿子的烦恼了。”
陈秀惊诧道:“阿姨你说什么?什么以前的儿媳妇儿?难道——”
黄母愣神儿道:“怎么,你不知道吗?燕是我以前的儿媳妇,黄河带她回来过一次。”
陈秀觉得脑子一片浑浊,难道,黄河在跟自己之前,已经和燕之间达到了某层次地关系?难道,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阿姨,黄河带燕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黄母掐了掐手指头,道:“大约有四个月了吧。”
“哦。”陈秀敷衍一声,想到了很多。
但黄母还是接着道:“秀儿,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河儿,其实我更希望你当我们家的儿媳妇儿,看着你我觉得特别有关切感。”
陈秀受宠若惊地笑道:“阿姨,我也是,我也觉得你和叔叔都很亲切,我也很想当你们家地儿媳妇,只不过,您儿子现在可能不再喜欢我了,因为我骗了他。”
黄母愣了一下,问道:“妮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他吗,我知道我的这个儿子,他最反感别人骗他了。”
陈秀叹了一口气,道:“阿姨,是这样地。”
陈秀把自己认识黄河简短地道来,然后就自己骗黄河说自己怀孕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宛转了一下,听得黄母心里有些酸酸的,黄母心里暗道:多好的女孩子啊,她是这么真心地喜欢着自己的儿子,可儿子却不知道去珍惜………虽然说她假借怀孕想拴住儿子的心,但是听她这么一说,黄母真地有些心酸了,她能感受到陈秀这颗炽热的心,她是实心实意地喜欢着自己地儿子。
黄母叹了口气,道:“妮儿,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劝劝他的,能看到你和河儿重新和好,就是我最大地愿望了。”
陈秀连连点头,握着黄母那粗糙的老手,感激地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黄母也笑道:“不用谢,妮儿,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改口喊我叫妈。”
陈秀羞涩地道:“妈,我现在就叫您‘妈’,您永远是我地好妈妈。”
黄母激动地点了点头,直道:“好闺女好闺女,妈期盼着你早点儿过门,黄河的工作我去做,他要是不要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黄母抚了抚陈秀的头,像抚摸自己女儿一样,不断地夸赞道:“多好的闺女啊,多好的闺女,你要是能当我儿媳妇儿,我天天给菩萨烧香。”
陈秀对这次来访的效果非常满意,看得出,黄河的父母都很喜欢自己,这无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因此,陈秀略带着一丝安慰,离开了黄家。但一上车,陈秀觉得还是缺少了点儿什么,就开车去了镇上的一个超市里,花五百块钱买了些礼品,重新返回黄家,送完礼后,这才安心地回了齐南市。
然而,黄母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