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葛曼分别把他们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好一阵嘘寒问暖,才从陈秀屋里撤离,葛曼走后,陈秀猛地来了个后仰式上床,心里愤愤地想道,一会儿非得把黄河拽到这里来睡不可,吃了本姑娘豆腐,就想从此摆脱,门儿都没有。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
却说黄河住地小偏房,的确有点儿小,这种小房间在农村被称为耳屋,因为形状就像是正房地两只耳朵,东西两边各两间。但是说实话,屋子虽小,但收拾的却很干净,里面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木床,红色的床垫儿,蓝纹的床单儿,极具农村特色的棉被。屋子里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外加一个211寸地小电视。
床不大,但是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更别说此时只有黄河一人了。黄河点了一支烟,心想葛曼这丫头现在还没变,还是像以前那么好客,不过说实话,在农村的十里八乡里,能比得过葛曼那张脸蛋儿地,实在是再无她人了,而且,能比得过她的生意头脑地,更是寥寥无几。这年头不是母系时代,农村的女孩子哪有像她这样,有事业有作为地?
休息,黄河吸完了一支
休息,心想今儿早睡明儿早起,好好地养足精神,明华联公司正式上班呢。
让黄河想不到的是,陈婷此时正在给陈秀打电话。这陈婷的第六感觉告诉她,陈秀和黄河之间似乎有什么猫腻儿,但去了陈秀家,见她还没回家,就问陈秀干嘛去了。陈秀当然不能说实话,只是搪塞道自己在外面应酬。陈秀又问黄河是不是跟她在一起,陈秀也撒谎说没有,她应酬带着黄河干嘛?
但陈婷毕竟脑袋不是戴帽子用的,她刚给陈秀挂断电话,就直接拨通了黄河的电话。
于是,黄河的手机铃声,在他不想受到任何声音干扰的时候,响了。
陈婷在那边问道:“干什么呢,黄总。”
黄河敷衍道:“在外边儿呢。”
“是不是和陈秀在一起?”
黄河当然说没有,但撒谎的时候,他有些心虚。
陈婷沉默了片刻,道:“你在撒谎吧,我刚刚给陈秀打过电话。”
汗。黄河心里像翻了五味瓶。
“你们,你们是不是,是不是住在一起了?”陈婷鼓起勇气问道。
黄河通过陈婷的这句话,才知道原来她是在诈自己,赶快坦然地道:“看你说什么呢!你今天怎么了,乱说话。”
陈婷毕竟有所把柄,强势地道:“你敢说你没和陈秀在一起?我在窗户里,明明看着你上了陈秀的车,难道不是吗?”
黄河汗颜道:“不错,是陈秀把我送到了家。但后来,她就走了。我就再没见到她。”
“她真地没和你在一起?”
“当然。”黄河依然在心虚,有种不祥地预感。
倒是陈婷沉默片刻,却也无可奈何,收敛了强硬的语气,强忍出一丝笑意地道:“好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见,晚安。”
黄河能听得出,陈婷已经是狐疑重重,挂断电话后,才知道因为紧张,他的这个谎言编的实在不够高明。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推说和陈秀在一起谈工作,那样的话反而不会让陈婷怀,自己这样掩饰的话,倒是走了弯路了。
咚咚——
有人敲门。
黄河本以为是陈秀那丫头,但开门之后,才知道是葛曼。
葛曼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那是一套绣满鲜花的娇艳装束,有点儿肥大,在风中飘逸着,不过在葛曼身上穿着,却似有了些许灵性。她羞涩地笑着,两只手背在身后,甜甜地问了一句:“黄哥哥,还没睡吗?”
“正想睡呢。”黄河把她让进屋里。葛曼似满怀心事地咯咯直笑,好不容易才扭捏地坐下来,颤颤地问道:“黄哥哥,最近工作还顺心不?”
“顺心。很顺心。”黄河搪塞地回答着,却不自觉地点了一支烟。
葛曼似乎有一丝拘谨,一会儿拽拽衣角,一会儿抚弄一下头,道:“黄哥哥,我,我主要是,主要是觉得睡不着,特别怀念以前的日子,想想那时候真好,无忧无虑的。”
黄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附和着点头。
“还记得你当兵的时候,我去送你体检吗?”葛曼脸蛋红扑扑地笑道。
“记得记得,多亏了你呀。”
“我觉得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地日子,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看着你,可惜,可惜那些日子一去不返了。”葛曼不无伤感地说着,轻轻地低下头,这种低头的姿势,带有一丝失望的元素,同时还是一种特殊的回避。
黄河知道她这话地意思,只是轻轻一笑,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他明白她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从她脉脉含情地眼神里,从她平时给自己送的一些充满暧昧的歌词里,都可以找到答案。然而,他却无法给她任何的安慰,就像其他那些一直暗恋自己的优秀女子一样。
接着是久久的沉默,葛曼依然在搓衣角,就像一个害羞地女孩子,向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表露心声那样,她地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