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黄河对燕道:“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了,出去会个朋友。”
燕挑眉笑道:“不是朋友,是敌人吧?”
黄河摇了摇头,道:“敌人不是永恒的,只有朋友,才是。”
燕提出想陪黄河一块去,黄河拒绝了。这种事儿,他怎么能让燕陪着?扪心自问,他可没得妻管严。
黄河整理了一下服装,径直去了春光酒店。
陈强已经在二楼的单间里,点好了一桌菜,叼着烟,静待黄河到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衣,灰色西装被挂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那首经典的《十八摸》,见黄河进来,马上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伸出一只手,道:“好久不见了,你是风采依旧啊。”
黄河倒毫不吝啬地跟他握了握手,客套道:“风采谈不上,在你面前,哪有风采可言啊。”
陈强扶着黄河坐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我有什么风采啊,哈
黄河不知道陈强这次是不是又是摆了什么鸿门宴,但是看他地表情,觉得有这方面的倾向。这家伙一般不会轻易宴请别人,尤其是跟自己结过仇的人,他今天请自己,肯定是心存猫腻。
陈强叫过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恭敬地给黄河倒上,道:“咱兄弟俩可是很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不知道黄兄弟的酒量现在如何了,肯定是大涨了吧?”
黄河淡淡一笑:“我没什么酒量,就是有点儿度量。”
陈强知道他的话意,脸色稍微一变,却接着舒展开来,跟黄河碰了一杯,道:“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为了咱们重归于好,先干一杯。”
然后仰颈喝干。
黄河倒也不含糊,喝了杯中酒,觉得这个陈强现在有些红光焕发,远远要比在华联公司时得意多了,料想这家伙肯定找到了如意地工作,或者是有了什么好机会。
陈强招呼黄河吃菜,一边招呼一边道:“听说了黄兄弟在华联公司的事情,其实我心里很是气愤,像黄兄弟这么死心踏地为公司干工作地人,竟然享受了那么不公正的待遇,唉,陈婷陈秀,简直是两个混蛋。”
黄河将他一军道:“我倒是很惊奇,你地消息真灵通啊,什么事儿都知道。”
陈强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现在干地,也是跟华联公司一样地产业,这个行业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了如指掌。”
黄河冷笑道:“在华联公司,谢东就是你的卧底,是不是?”
陈强眉头一皱,笑道:“兄弟这话,这是说到哪里去了?什么卧底不卧底的,只是谢东跟我表面儿上关系比较好,这家伙,说实话,只能浅交,不能深交。他啊,比我还阴。”
黄河继续刺激他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
陈强尴尬地一笑:“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黄河本想说‘你这样一说更是有自知之明了’,但还是留了点儿余地,道:“陈总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黄河不想跟他浪费太多时间,开门见山地道。
陈强举起酒杯,陪笑道:“咱,咱边吃边喝,边喝边说,听我慢慢跟你讲。”
黄河倒也不客气,陪他闷了几个酒,听陈强讲他的经历。陈强告诉黄河,自己离开华联公司以后,自己凑了凑钱,也成立了一个通讯类的公司,主营电信业务和通讯类产品,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是效益却很好,每个月地纯利润都在七八万以上。现在员工已经有十几人,并配备了基本的工作设施,办公地点租用的北园大街某大厦写字楼的两大间。
黄河知道陈强这小子能折腾,有能力,在华联公司的时候,他那是没使劲儿没出力,真正自己开了公司,那他肯定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自己的公司不卖力也不行了。“恭喜恭喜。”黄河客套地敬了陈强一个酒。
陈强咂摸着嘴巴道:“黄兄弟,说实话,你今天能赏脸来见我,我感到很高兴,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因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再理我了呢。”
黄河笑道:“怎么会呢,我的肚量可大着呢,我喜欢交朋友,不喜欢培养敌人。”
“那就好,那就好。”陈强再端起一杯酒,恭敬地道:“这样吧,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朋友了,怎么样?”
黄河倒也不驳他的面子,点了点头,一碰杯,又干了一杯。
黄河只是想知道,这个心计颇深地陈强,又在琢磨什么名堂。
陈强给黄河讲起了自己的创业史,并畅谈了自己公司地发展潜力,说的是天花乱坠,滔滔不绝。这让黄河刹那间明白了,难道,他是想挖自己到他的公司去?心里不禁一笑,暗道:你就是把牛B吹破了,我也不会对你的公司存在什么幻想,哪怕你公司将来会上市,甚至会垄断整个中国,咱也不会跟你这种人深交了。
吹捧完自己的公司,陈强就果真把话撂出来了:“黄兄弟,你现在既然已经离职了,就跟陈哥我一块干吧,就凭咱们地本事,一年之内超越华联公司,那不是小菜一碟?”
黄河笑了笑,心想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