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都听不懂两人的对白,只有赵佳蕊,稍微听黄河说起过,左右四方瞟了瞟,心里却在琢磨,不知道黄河的这条计策能实现吗。
王蕾不失时机地大声解释道:“记同志,就是他,前天的时候,我和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来三通公司要账,三通公司的副总经理让保安们把我们赶了出来,还一直跟踪我们,六七个保安穿着便衣,在水平县拦住我和副总经理,要打我们,这些,都是他们做的,这就是三通公司的所作所为,以大欺小,想实施暴力不让我们催债。现在,这欠账的反而成了爷爷,他这么大的公司,欺负我们公司小,扣着我们八十万的货款不给清,让我们现在都快到了要饭地程度了。”
赵佳蕊把话筒移给余光富,问道:“请问你是保安部的负责人吗?”
余光富本不想回答,但是迫于压力,不甘心情愿地道:“是,我是保安部经理。”
赵佳蕊又问:“那么,这个女士说的都是真的吗?”
余光富狠狠地道:“别听他一派胡言,没有的事儿!”
王蕾地口舌之功甚是了得,反击道:“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我告诉你,当时的场景都被我用手机拍摄下来了,咱们要不要来个电视台大暴光,让全齐南市人都看看你们齐能集团保安队的形象?”
余光富当即一怔,他倒没料到,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美女,还留了一手。
这时候,三通的程总已经闻讯赶来,见此情景,甚是捏了一把汗。
不过,他毕竟是根老油条,倒装出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瞟了瞟当时的情况,他赶紧朝摄相人员一摆手,道:“别拍了别拍!电视台的瞎凑什么热闹!”
王蕾指着程总告诉赵佳蕊:“这个就是程总。”
赵佳蕊毫不犹豫地到了程总跟前,递过话筒问道:“程总,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程总眉头一皱,搪塞道:“对不起,我没时间。”
赵佳蕊紧追不放地道:“程总,现在你们公司地所作所为,已经侵害了其他公司的利益,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咱们欠华联公司的八十万,是不是不准备还了?”
程总显然对赵佳蕊提出地尖锐问题无法回答,只是生硬地道:“不要听他们信口雌黄,他们这纯粹是栽赃陷害。我们公司是欠他们八十万的货款,但是从来没说过不还,他们这纯粹是虚张声势,故意恶搞。”
王蕾却不失时机地跟他舌战起来:“程总,你说这话不闲腰疼吗?欠我们八十万,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我真怀疑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时候,躲在金杯车的黄河,见时机成熟,拨通了程总的电话。
程总拨开人群,找了个角落,接听,问道:“哪位?”
黄河沉稳地答道:“我是黄河。”
程总一听是黄河,脸色骤然一变,质问道:“黄河,你在搞什么名堂?我告诉你,你越这样恶搞,我越让你们公司拿不到钱。”
黄河胸有成竹地笑道:“那你可以试试看!你可以不让我们拿到钱,但是你也别想赚钱,我会在短时间内,让三通公司在整个齐南市名誉扫地,让所有人不再信赖三通,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程总冷笑道:“那你就试试吧,我不反对,如果我们公司连这点儿压力也顶不住地话,我们不会走到今天。”
黄河又将他一军:“程总,我可以告诉你,在今天晚上,你将看到一则很有震撼力的新闻,七点半,希望你准时收看。”
程总呵呵笑道:“黄河,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名堂来。”
黄河狠狠地道:“你看看就知道了,你会看到一段很风光地视频,记住,晚间的生活频道,新闻30钟。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你不让我们华联公司好过,我会把你们三通公司搞到破产为止,玩儿狠,我也会!”
程总听了黄河地语气,倒是在心里敲起鼓来,但是他却不相信这个黄河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不就是找了十几个员工在门口闹事儿吗?即使电视台播了又能如何?再说了,他又没有真凭实据,又何以畏惧?
于是,程总不再理会黄河的威胁,反而是号召保安部员工,清理现场,驱逐赵佳蕊和华联公司地员工。
王蕾接到了黄河的来电提示,也不再继续,带着十几个员工离开了。
赵佳蕊试图再采访程总,却被程总严辞拒绝了。
王蕾和电视台的两伙人马,共同回到了华联公司。
副总经理办公室。
赵佳蕊和王蕾相继坐下,疑惑地盯着黄河。
王蕾不无担忧地问道:“黄总,这就完了,我们明天还去不去?我看那个姓程的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儿呢!”
黄河笑道:“放心吧,他会当回事儿的,他会乖乖地求我们,给我们结账!”
王蕾仍然难解疑惑:“你这么确定?”
黄河点了点头:“这次我们要感谢赵记的帮忙,王助理,到财务报点儿钱,晚上我们请赵记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