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泥塘之中,每往前前进一步,遇到的阻力就越发的大!
沙尔巴很努力,北方军的骑兵们也很努力,但是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努力,根本就是拼命!
一场野战,打了足足一个下午,北方军骑兵团对诺丁人的军阵发起了六次冲锋,都没有能让诺丁人后退一步!而骑兵团的统帅沙尔巴,还负了伤,他的左臂被砍了一刀,如果不是有厚厚的甲胄,只怕就已经变成独臂人了。
傍晚的时候,北方军后退了,在退兵的号角之下,北方军的骑兵脱离了战场,迅速拉开了安全距离,重新列队。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冲锋,而是看着黑下来的天sè,无奈的望着眼前顽强的敌人。
诺丁人的阵列已经残破了,变形了,原本厚实的方阵被骑兵搅的乱七八糟,但是看着北方军的退却,诺丁人的军队之中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欢呼和呐喊。
这个世界上,能在野战和罗德里亚骑兵抗衡的军队不多,但是毫无疑问,从今以后,这份名单上注定要多上一个名字了:诺丁!
第一天的战斗,北方军骑兵的退却,给了诺丁人更多的意义:他们赢得了信心!
原来,自己真的可以抗衡这支强大的敌人!原来,我们真的能做到的!!
之后的战斗,就朝着沙尔巴无法控制的方向滑落了。
修整了两天后,北方军再攻,而诺丁人却不和他们野战了,退进了军事要塞之中,拒城而守。
沙尔巴在城下挑战无果,诺丁人就是不出城,无奈之下,北方军只能硬攻。
攻城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十九天的时间……夏亚已经平定了东边的两个对手,而格林也利用关门打狗的办法把贝克尔普人解决了。
可是沙尔巴和他的dúlì骑兵团,还被牢牢的抵挡在了诺丁的边境线上。
当夏亚带着军队赶来和沙尔巴汇合的时候,面对夏亚,沙尔巴显得非常的愧疚,这个粗豪的汉子认为自己辜负了夏亚的信任。
面对这个内疚的兄弟,夏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你的错,错误在我,是我把你放在了一个并不适合你的位置。”
夏亚随即就免去了沙尔巴的骑兵团统领的位置——这个决定没有人反对,无论如何,打了这么一个窝囊仗,指挥官都是难咎其责的。
而同时,夏亚的到来,还带来了另外一个人:他带来的北方军的总军法官,年轻的莱茵哈特。在免去了沙尔巴的统领之职后,立刻宣布了新的任命:莱茵哈特正式调任dúlì骑兵团的统领。
随即召开了一个秘密的军事会议,夏亚和自己手下这位新上任的骑兵统领进行了一番秘谈。夏亚并没有立刻提起如何干掉诺丁人这个话题。
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面对莱茵哈特,夏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骑兵团到底怎么了?”
这是一个让夏亚最关心的问题!在他看来,诺丁人的顽抗不是问题,甚至就算是得到了消息罗德里亚的萨尔瓦多已经出兵,也不是问题。
但是,自己手下这支最能打,最善战,最勇猛的骑兵,居然变得如此无力,才是让他最为担忧的。
要知道,罗德里亚骑兵的时代,同样是这批人,可以在野战之中和黑旗军玩命!可以在奥斯吉利亚之下面对十几万的叛军勇猛冲击!
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同样的这批人,不过是换了一身制服,换了一个番号,可是却蜕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们依然可以说是一流的jīng锐,但是却仿佛失去了从前的那种所向披靡的“王牌军”的气势。
夏亚的表情很严肃。
莱茵哈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将军,您认为呢?”
“我不知道。”夏亚摇头。
“不是士兵的训练出的问题。”莱茵哈特深深吸了口气:“即便是军队重新整编的时候,我们的骑兵也是训练最艰苦的。也绝不是他们的勇气出了问题,我们的小伙子是最勇敢的,当初我带着他们从南方杀到北方,他们没有一个是懦夫。更不是我们的装备出的问题,我们的骑兵配备的优良的战马,jīng良的武器。”
看着夏亚深锁的眉头,莱茵哈特说出了他认为的真正的原因:“是信仰。现在的dúlì骑兵团,并没有他们的信仰。战士们只是靠着他们被培训出来的战斗的本能在作战而已。”
“信仰?”
“是的,就是信仰。”莱茵哈特的语气非常严肃:“从前的罗德里亚骑兵为什么强大,不是因为我们的单兵素质最强,事实上,比拼单兵素质,即便是罗德里亚骑兵,在面对奥丁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占据过优势。但罗德里亚之所有是罗德里亚,就因为他们拥有这个光辉骄傲的名字!每一个罗德里亚的骑兵,都深深的爱自己的军队,爱自己的军旗,他们知道能进入这支军队,是最大的骄傲,他们知道自己的这支军队是当世最无敌最伟大的!为了捍卫这种骄傲,他们每个人都随时愿意去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