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已经一无所有,被家族清理出门,dìdū这里的城卫军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倪古尔大声道:“大人,我不求别的。家族的爵位也好,从前的职位,我都不在乎了……被剥夺了,也是我罪有应得!我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一万次也赎不回我的大罪!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死去!我心中还有似海深仇!我只求将军能收我进军中效力!哪怕当一个小卒!当一个前锋小兵,让我能上阵去讨伐叛军,将来死在战场上……这些rì子,我rì夜被心中的愧疚和仇恨折磨,我不想像一条狗一样的死去!我只想死在战场上,只要能杀叛军,我就算是去当敢死队的……”
说着,这个偌大的汉子,连连在地上顿首,脑袋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满是鲜血,鲜血和泪水混在一起,声音嘶哑,叫人侧目!
“斯潘将军是我同僚,当初若不是他和我齐心合力,这奥斯吉利亚也守不下来。斯潘将军为国壮烈捐躯,我自然不能看着他这个唯一的亲侄就此废掉。可是我虽然身为军务大臣,也不能随意徇私,而且现在……若是强行将他弄进军中,只怕反而……”
阿德里克话还没说完,夏亚就已经点了头。
“好吧,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亚站了起来,走到倪古尔的面前,看着倪古尔的眼睛,目光如电:“既然你想死在战场上,那么我就收下你。你可入我北方军团,从马前小兵卒做起!你听好了,我可不会因为你是阿德里克将军介绍的,或者因为你是斯潘将军的侄子就优待你!恰恰相反,要在我北方军之中立足,你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先入军中担任小卒受训,一切军规都要遵守,而且对你还要更严厉一些!你若是触犯了任何军规,要接受比旁人重三倍的惩罚!而且半年之内,你没有军饷,没有休假!半年之后,你若是还活着没死,我便准许你上阵杀敌!”
倪古尔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看着夏亚,眼睛里顿时shè出激动的光芒来,奋力磕了几个头之后,已经颤抖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亚冷冷道:“老子最看不得一个大男人流眼泪!你记住,我北方军的汉子,流血不流泪!你这已经犯了我军规的一条!你现在滚出去到外面,找我的侍卫长报到,先领十鞭子!以后若是再看你哭泣,就给我滚出军营!”
“是!”
倪古尔立刻挺起胸膛,狠狠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和鲜血,郑重行了一个礼,起身大步出门而去。
阿德里克看着夏亚,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带着深意的笑容来:“哼,不错,你这个小子,有些带兵的样子了。”
夏亚淡淡一笑:“都是从将军您那儿学来的。当初当您的亲兵,这流血不流泪的规矩,就是您定的。”
阿德里克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对他严厉,惩罚比人多三倍,我也能理解,可是和他约期半年,却是为什么?”
夏亚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一看这小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被折磨得痛不yù生了,满眼里都是死志,若是放任他这样下去,以他现在的这样的情绪,只怕再过不了一个月,就郁郁而死了。将军既然把他交给我,我总不能让他这么死掉。和他约定半年为期,就是为了激发他的活志,他为了半年后能上阵打仗,这半年内就不会求死了。半年的时间,心中的悲痛也会慢慢散去。半年之后他心态平复之后,上阵杀敌,立下功劳,我也不会委屈他,总算也给他一条出路了。不负将军您的托付。”
阿德里克听了,连连点头,望着夏亚良久,又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子,倒是真的长大了。”
顿了顿,阿德里克望着夏亚,眼神就有些复杂起来,犹豫了一下,却终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开了口。
“你开拔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三rì内,命你带本部人马开拔北上回归辖区。嗯……和你一起开拔北归的,还有贝斯塔人。这次上面的意思,让你们同时离开,也有让你们互相监督的意思,说起来,上面对你们双方,是谁都不放心的。你们一起离开,也是上面的意思。”
夏亚哈哈一笑:“多谢将军了,我在dìdū早就待的不耐烦啦。”
……夏亚走出阿德里克的府邸,刚出大门,就看见在门外路边,倪古尔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抱在头顶,裸露脊背,而自己的侍卫队长,手持鞭子,正一鞭抽在倪古尔的背上。
倪古尔背部条条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这个汉子却咬牙一声不吭。
夏亚走出来的时候,侍卫长正放下手里皮鞭,冷冷道:“十鞭抽完,你可以起来了。今后若是再触犯军规,重惩不怠!”
说着,侍卫长对夏亚点了点头:“大人,奉您的命令,十鞭抽完了。”
夏亚冷冷看了倪古尔一眼:“给他一匹马,让他跟在队伍后面一起出城。”
说着,就不再看倪古尔了,翻身上马,就率先打马而行。
倪古尔从夏亚身边侍卫手里牵过一匹马来,强忍身上伤痛,翻身上马,咬牙跟在队伍后面。
夏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