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于绝对劣势的。”
“怎么说?”鲁尔闭上了眼睛。
“我们虽然有十万军队,但都是无根之草!叛军三十万,兵甲足备,奥斯吉利亚周围又全部都是叛军的占领区,还临近亚美尼亚。他们可以将物资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可我们呢?我们远离驻地,长途跋涉来驰援dìdū,早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奥斯吉利亚也被围困了,我们坐困在这里,再也得不到外来的补给了,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且不说别的,不要多,只要双方耗上一个月,一旦我们军中粮尽,我们罗德里亚骑兵就算再能打,空着肚子,战马也跑不动的!况且我们是骑兵,骑兵的耗费可远比步兵要大得多!”说到这里,这个年轻军官小心的看了看鲁尔的脸sè,才继续道:“所以,以属下看来,这一战,帝国可谓是凶多吉少。我们没有机会打赢的。”
“继续说下去。”鲁尔依然面无表情,却闭目养神似的。
“明知是十九仈jiǔ必败的一仗,大人您是心里明白的,皇储殿下也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而且,以属下看来,陛下当初把皇储派到我们军中来……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却偏偏挑选了我们罗德里亚骑兵兵团?不正是因为,罗德里亚骑兵是帝国的第一强军,实力冠绝帝国。陛下将皇储派到我们这里,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皇储,一方面,则是留了一个后手。”
“后手?”鲁尔笑了。
“后手!”这个年轻军官目光闪动,缓缓道:“我这些rì子仔细推算,总觉得陛下最近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深深钦佩!他仿佛预先就计划好了和军阀党羽决裂,也早知道一旦开战,dìdū必定被围。所以事先让皇储离开了dìdū,派到了帝国之中最强的罗德里亚骑兵兵团里保护起来。同时也是一个后手……一旦dìdū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那么……”
听着这个手下的语气有些迟疑起来,鲁尔冷笑一声:“说了这么多,怎么到这里却不敢继续说了?”
这个年轻军官脸sè一变,终于心里一横,咬牙道:“一旦dìdū有不测,陛下有个什么危难的话……那么皇储只要还在,就可以随时继任,以新皇的名义统领各方忠于帝国的力量继续抵抗叛乱。而到了那个时候,新皇继位,如果手里没有一只能拿得出手的军队,如何能让众多实力服气?如何能压得住场面?至于选择么,还有比罗德里亚骑兵更好的选择么?只要殿下掌控了罗德里亚骑兵在手,牢牢的控制了这支军队,立足了威望,那么……”
“我等原本就是忠诚帝国,皇储得军心,也不是什么坏事。”鲁尔轻描淡写得语气,却反而让那个军官面露不满,皱眉道:“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对帝国之心也绝无二意!只是殿下这么一番作为,明显是处于对您有防备之心!否则的话,殿下最近又何必故作如此诸多的做派?我等为帝国拼杀,殿下却对您有疑防之心,未免让人心冷!”
“好了!”鲁尔忽然脸sè严厉起来,喝了一声后,眼看这个年轻的军官垂下头去,鲁尔面沉如水,淡淡道:“帝王之术,岂能是你懂得的?就算是再忠诚的臣子,身为君王,也不可能将希望只寄托在旁人的忠诚心上,哼,人心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除非是实实在在的抓在自己手里,否则的话,只凭虚无飘渺的人心,几个帝王敢真的放心?”
“……是,属下受教了。”年轻的军官低头。
鲁尔盯着这个手下,凝视了片刻,语气稍稍的温和了几分:“你是帝**事学院刚毕业的学员,学业也是出类拔萃,格林那个疯狗临走之前把你推荐到我手下来,倒也没有推荐错。你这个家伙,心思慎密,军略也是学得不错,是一个可造之才,我原本也是想好好栽培你的,但是……我今天有几句告诫的话,你给我牢牢记住,最好紧紧的刻在心里,给我刻死了,刻深了,永远别忘记!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大人请说。”
鲁尔虽然语气依然平和,但是眼神却渐渐严厉起来!
“做人,还是心思简单一些才好!尤其是我们这些军人!记住你的身份是军人,不是政客!有些事情,是政客去考虑的,而身为军人,就不该去整rì的分析钻研这些东西!你的确很聪明,但是也要明白一点,对于政治这种东西,往往有的时候,越聪明的人,死得越快!既然是军人,就该守军人的本分!整rì里钻研这些东西,军不军,政不政的,和那些军阀党有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声sè俱厉起来。
这年轻军官吃了鲁尔的最后这一顿斥责,却神sè并无多少畏惧,只是低头恭敬行礼,坦然一笑,眼神却依然镇定,缓缓道:“是,属下一定会将大人这些话牢记在心中,永不敢忘。”
鲁尔看着这个年轻人,终于眼神里的锋芒一点一点的收敛,随即笑了笑:“走吧,随我去把皇储殿下迎回来吧。今天的仗打完啦,叛军不会再出动了,大家休息一下,来rì再战吧。”
说着,胖子就策马先行,可走了两步,却忽然又回头来,看着这个年轻的军官一笑:“莱茵哈特,我记得你这个名字好像是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