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宫卫军、族帐军,大部分都随着御驾去了幽州,留守上京的人马已是汉军成了主力。在萧绰想来,历次谋反都是契丹权贵,汉军甚少参予所以把汉军留下守卫E京最是妥当,没想到郑家恰恰是从蜒帮着羊,想在辽国谋划一笔大生意。
这几个汉军将领都是北地世家出身,寻常汉人百姓也就这几年才渐渐出头,以前除契丹一族外,其他各族饱受排挤打压,寻常汉人家的孩子哪有机会学文习武,也只有这些世家子,才有机会始终得到教育,从而受到辽朝的重用。
然而也恰恰是因为他们出身世家,所以哪怕是武人,也受到了太多的汉人文化、传统观念的影响,在他们看来,寻常百姓孀居守寡,再嫁他人也没甚么,可是太后是什么身份?一国太后如果有此行为,简直是丧伦败德,伤风败俗之极,必受天下人唾弃鄙夷。
萧绰与耶律休哥有私情的传言,本是白甘部的余孽受了折子渝的点拨,蓄意传扬出去的,寻常百姓对男女关系方面的兴趣那真是自古便热情至极,一经有人传出,传言版本越来越多”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王冠宇也信以为真了。
此后,胡喜儿以厚礼结交,巧言盅惑,渐渐便说动了他的心思,在他想来,萧太后有此一端,便丧失了母仪天下的资格,如果自己兴兵废黜,必然能够迎合所有皇室贵族的心意,此事一定能成。于是便成了胡喜儿的同谋。
两下里说开来,一时尽皆大喜,不过留礼寿经过一次失败的政变,侥幸成了漏网之鱼,至今想起还是心有余悸,不免有些小心。他不放心地道:“王将军,汉军上下,你尽都控制得住吗?要知道稍有不慎,你我俱都是杀头之罪啊。”
王冠宇哈哈一笑,说道:“上京诸军中,我汉军一向不受宫卫、(易经文字处理)族帐诸军重视,军中将士还时常受到排挤,因此自成一体,团结的很,王某自信,对上京汉军可以如臂使指”上下一人。”
王冠宇自信地说罢,扬声道:“你们都出来吧,一起见过世子*……”
硕大的屏风后面衣甲铿锵,陆续又走出五个人来,分明是上京汉军副都指挥使李剑白、马军指挥使程天浩、步军指挥使芶恶唯、汉军都虞侯尉迟风、周弃。汉军六大将领尽集于此,留礼寿大喜过望”击掌赞道:“如此,大事可期矣!,”
胡喜儿笑吟吟地道:“这还不够,小人还联系了白甘部等几个部落,此外,室韦、女真方面也正派人联系中,只等各处一切准备完毕,世子就可一举而天下惊了。”,
留礼寿惊喜莫名,望天大笑……
※※※※※※※※※※※※※※※※※※※※※※※※※※
萧绰遣墨水痕再一次到了宋军大营,这一次,带来的只有一只锦匣。
打开锦匣,先是一张纸签,上面墨迹淋漓,只有六个大字:“君要战,我便战!,”
杨浩看了默然不语,当下合起锦匣,若无其事地先将墨水痕送走,这才回转内室,他抚匣沉吟良久,重又轻轻打开,取下那张纸签,掀开下面的软缎,只见下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枚首饰,一个个擦拭的闪亮,露着润泽的光辉,或许……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经常把玩它们吧。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腾…………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纵……,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私……,
记得上一次,她把一半的首饰送回来,杨浩明白她含蓄中表达的心意,她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把缺失的一半,亲手为她戴上。可是……君要战,我便战!
杨浩幽幽地一声叹息,心中不无怅然:“我们之间已越走越远了,或许,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枷……”耶律休哥集结兵马,杀出涿州,望北逃去!,”
杨浩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感伤怅然的神色被凛然的杀气所取代!
※※※※※※※※※※※※※※※※※※※※※※※※※※※※※※※
辽军收缩兵力,固守南京了。按照耶律休哥的计划,是固守幽州,据此耗败杨浩主力,如此一来,孤军奋战的中路军杨继业和西路军曹彬自然不成气候,在收拢五指之前,应避其锋芒,不宜主动寻其决战。
第二次幽州保卫战,在耶律休哥的谋划下开始了,南院大王耶律景,北院大王蒲奴宁、奚大王筹宁,这契丹四大王府中的三位大王以及北院宣徽使蒲领都随大于越耶律休哥汇聚在辽国南京幽州。
同时,耶律休哥命令各路兵马向幽州集结的同时,吩咐他们大打游击战,骚扰宋军运输线,袭击小股宋军,调离沿路州县居民,实行坚壁清野。
而杨浩的大军雄纠纠气昂昂直奔幽州,根本没理会分散驻扎在刚刚被他们占领的沿边州县的兵马,攻其必救,逼其回返,辽国前沿兵马不战自退。
杨浩行动甚速,看起来和赵光义上一遭的打法没甚么两样,但是机动力不同,同一战术所产生的效果也不同,对辽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