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宋军就休想守住定州他不是没有想到李继隆出此下策是否其中有诈,可是这个念头只是攸然一闪,便被他抛到了脑后定州左为唐县,唐县已落入辽军手中,控厄着此处唯一的山谷嘉山定州右翼为祁州,祁州还在宋军掌握之中,但是祁州距此尚有百十里路,中间一马平川,且不说宋军若想突袭早在十几里外就能被发现,而且宋军就算赶来了又能怎样?他的八万精兵都是骑兵,战争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想战就战,想走就走,宋军靠着一双大脚板,要跟在马**后面吃土么?所以,这一战,耶律休哥打得肆无忌惮“杀!”耶律休哥刚刚杀到宋军面前,四杆锋利的长便向“z丑6昭“!6昭孵谢嗓,耶律休哥一磕马腹,突然加沫,两杆长刺空,手恤釉山挑,拨开第三杆,左臂一抡,便将第四杆牢牢地挟在肋下,随即大喝一声,手中铁当胸刺下,那兵旁边的刀盾手急急使盾来迎,可是耶律休哥人马合一,这一刺得又准又狠,一刺在盾上,那刀盾手立足不定,仰面便翻了出去,耶律休哥手中一收一放:“噗”地一声鲜血飞溅,那兵便倒在尘埃之中李继隆一圡手,一圡手刀,远刺近砍,所向披靡,忽见辽军一员大将杀来,李继隆尚不知道他就是彼此闻名久矣的辽国大于越耶律休哥,可是从他威风凛凛的气概,左右拱卫的亲兵装束,便知此人身份不俗,李继隆毫不停顿,立即策马如箭般冲来,平端长,紧攥宝刀,杀神一般冲至一路过来,也不知碰到多少辽兵,俱都被他挑落马下,或劈肩拉胯斩成两半,几无一合之敌,连他的护卫亲兵都被抛在了后面李继隆一声不吭,冲到面前身形半起,犹如猛虎下山,一刺向耶律休哥的眉心,寒气入骨耶律休哥端相迎:“开!”“嚓!”地一声,迎面一被挑开,这时李继隆霹雳般一声大喝才在半空中绽开:“杀!”左手刀犹如一道闪电,照着耶律休哥的颈子便砍了下去,雪亮的刀光慑人心魄,那半踞半跃的身姿、炯炯怒张的虎目,尤其令人胆寒耶律休哥来不及回挑刺,双腿夹紧马腿,身形向一侧探出,以尾硬磕刀脊,险之又险地架开了李继隆的这一刀,锋利的刀锋贴着他的肩膀劈下去,将护肩斩开,肩头削去一片皮肉,鲜血淋漓而下二马错镫,耶律休哥忍痛挂,飞快地摘弓在手,一枝羽箭便搭在了弦上,一招犀牛望月,弓弦拉满,回首便是一箭,直奔李继隆的后心,李继隆也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耶律休哥可有动作,李继隆便及时提缰,纵马前跃,耶律休哥一箭贴着李继隆的绊甲丝绦飞了过去,李继隆已完成了拨马回身,正面迎敌的动作耶律休哥嘿地一声,喝道:“某辽国大于越耶律休哥,宋将何人,报上名来!”“某太子少保、侍卫马军都虞侯、定州守将李继隆”耶律休哥眼睛一亮:“原来是你,李将军弃险而攻,莫非已是黔驴技穷?”李继隆道:“耶律将军幽州一战成名,唯见其智,不知其勇,李某今日正想领教!”耶律休哥冷笑一声,两员将又复战在一起,辽军主力将宋军团团围在中央,更是杀得天昏地暗,大战约小半个时辰,定州城吊桥再度放下,城门轰隆隆打开,一队队铁骑蜂拥而出,耶律休哥百忙中看见,不由得大吃一惊宋军若有援军,他并不顾忌,眼下他的人马远在李继隆兵力之上,而且他是骑兵,纵然宋国禁军大批增援,也是步卒,大不了放弃吃掉李继隆部的计划了,他随时可以从容撤退,可是现在……从城中冲出来的都是骑兵,一队队衣甲鲜明,刀锃亮,源源不断地从城中冲出来,兵分两翼,向包围李继隆的辽军包抄而来,前锌一杆大棋,迎风飘扬,猎猎作响,上书一个“童”字,后面骑兵仍是源源不绝,也不知道倒底有多少宋军宋国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怎么可能!耶律休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源源不断的骑兵队伍……眼中所见,耳中所听,这分明不是做梦,耶律休哥脸上变色,立即萌生了退意就在这时,右侧又是一阵呐喊声起,从祁州方向风驰电掣,赶来一路大军,这一路兵马也是骑兵,尤其令人生惧的是,方才自定州城中杀出的这股骑兵穿着打扮与辽军十分相似,也是左衽胡服、皮衣皮帽,而从祁州方向杀来的这路兵马,却是一色的黑盔黑甲,掌中一杆一杖八尺长的大,杆儿黑黝黝乌沉沉,刃锌利无比,这样整齐划一的队伍,光那气势就足以令敌军胆寒“呜……”凄厉悠长的号角声起,狂奔的马队长矛斜举,天空中立即矗立起一片矛的森林,没有军鼓,震撼大地的马蹄声就是隆隆战鼓,被辽军包围在中央的李继隆部士气大卒,纷纷高呼:“援兵已至,莫放走了一个辽人!”自内而外,自外而内,宋军气势如虹,龙精虎猛,惊愕茫然之中的辽国铁骑立时阵脚大乱!辽军败了,一如以为胜利在望的赵光义大意兵败高梁河,耶律休哥于小唐河也是兵败如山倒辽军被迫北撤,沿着小唐河上搭建的渡桥,后阵拼死抵抗,压制着宋军猛烈的攻势,掩护大队人马过河,不料兵马只过去不足一半的时候,小唐河对岸忽然旗幡招展,也不知从哪里杀出一支宋军人马,步卒,全是步卒,正是步战天下无故的宋国禁军皂绸绵披袄、白绢绵袜头裤、紫罗头巾、蓝黄搭膊,脚穿麻鞋,摆的是宋军惯用的大阵,阵眼处一员大将,顶盔挂甲,威风凛凛,身后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潘”字,正是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