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里边也置有各色的彩灯,此玄却还没有点燃。
宫中一片喜气洋洋,许多职司的宫人、内侍正一身簇新地忙碌着,罗冬儿正急急走舟皇后寝宫,忽然一个人影儿自殿柱之后跳了出来:“罗尚官!”
“啊,原来是雅公主”冬儿匆匆止步,向她施礼微笑道:“冬儿见过殿下,殿下可有什么吩咐么,冬儿正要去侍候娘娘着装。”
“没有没有。罗尚官是娘娘身边的红人,我哪里敢吩咐你呢。”
耶律雅笑嘻嘻地摆手,她四下看看,忽然有些忸怩地捻起衣角来:“我,,我只是有点小事儿想要罗尚官帮忙,不知
“罗冬儿一见素来大方活泼的雅公主摆出这副儿女姿态来,不禁有些想笑:“殿下有什么事,只要冬儿办得到的,自无不应之理。”
耶律雅笑起来:“好啊好啊,我就知道罗尚官对我最好了,嘻嘻,我想去五凤楼下赏灯,可是我府上的那些人都蠢笨的很,看着就惹人生厌,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唔”罗四哥答对谈吐很叫人喜欢,我,我想让他陪我去赏灯,罗尚官能答应我么?”
“这个。好吧,冬儿这就叫人去告诉他,叫他
耶律雅喜道:“我就在五凤楼下的石狮旁等着他。”
冬儿莞尔一笑,应道:“好,那我就让四哥去石狮旁寻你。”
耶律雅大喜。连声道:“那就有劳罗尚官了,我”我这就去五凤楼。
说着便雀跃而去。
上元节,放偷日。偷钱偷物偷家什,在契丹和女真部落,还有一样可偷,那就是偷人。当然,契丹人再大方。也不会过个节就能很大方地容忍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这个偷人只是早已有情的未婚男女有情寻欢的意思,而情愫暗生,还未正式表白过的男女,也会利用这个浪漫的节日互许爱意。私订终身,还可以就便偷对方一样东西,做为定情信物。
冬儿知道这位雅公主对四哥已是情根深种,而四哥对她却一直不假辞色。这位公主殿下只好行尊降贵,常来向她求告帮忙,他们之间怎么能有结果?可是看到她低声下气地向自己求肯,又如何狠下心来拒绝她?
冬儿悠悠一叹。举步走进皇宫寝宫,,
五凤楼上灯火透明,楼下笔直一条长街,其他街市上已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这条御街上还是冷冷清清,严禁一个百姓进入,一行人影正自远处向五凤楼一步步走来。
“本王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和娘娘会在亥时准时出现在五凤楼上,接受文武百官、朝中贵戚们的朝拜后。皇上和娘娘会走下城楼,点燃楼下那处巨型金龙冰雕里的彩灯,以示与民同乐。此时是防卫最森严的时候,无人可以靠近
耶律老王爷踏着厚厚的积雪沉稳地走在长街上,马靴踏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穿着契丹人的传统服式,皮帽皮裘,两侧垂下两串长长的狐绒络缨。腰间挂着一柄宝刀,虽已近逾五旬,却腰杆儿挺拔,方方正正一张大脸,浓重的眉毛,络腮胡须,胡须已经花白,就像染了霜花。
“随后,皇上和娘娘会返回城楼上,两侧奏歌乐。所有冰灯尽皆点起,然后诸皇族与贵族便可放入御街,持彩灯畅游,开始彻夜放偷,全城尽欢。皇上和娘娘会在城上赏灯大概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是防御最松懈的时候、也是手眼最混乱的时候
耶律老王爷用铿锵有力的声调说着,几名行腹侍卫亦步亦趋,紧紧随在他的身旁。
“届时,韩德让、萧拓智等人都会在五凤楼上,伴随于皇上和娘娘左右。本王用尽手段,得以在燃放冰灯的人群当中。安插了五名神射手,他们要负责剪除皇上身边的几员统兵大将,他们掌控着宫卫军,如果他们不死,就算皇上死了,我们也很难控制上京城!哼!都是拜耶律贤那个废物所赐,居然令皇后秉政,号称二圣,她萧氏耍做武则天,凌驾于我耶律皇族之上么?”
耶律老王爷一步一句,同样的步伐,同样沉稳的语气,每行一步,都喷出一团白色的雾气,就像一匹气息悠长的骏马,呼吸绵长而有力:“至于皇上。会由本王亲自下手,城头上还有忠于本王的皇族接应,一俟斩下皇上的人头,本王会立即胁持皇后。
不管成功夫败,都会有人带健马冲御街,到五凤楼下接应,我们要尽快策马离开,调族帐军围城,等我儿在江南发动,迫使宋国发兵,到那时萧绰要想不玉石俱焚,使我契丹、使我耶律与萧氏两族灰飞烟灭,就唯有接受本王条件,与本王媾和。”
“耶律休格率兵威示女真,迫使女真臣服,如今正在日夜兼程赶回上京,能否及时赶到尚未可知,这是一个变数,不过本王那几名神射手中,本就为他安排了一个,到不必过虑。另一个变数,是那弓弩提前半个月用油纸层层包裹藏于地下的,虽说那些弓弩制作精良,难保不会有潮湿走形的,如果弓弩有失效的,不能一举剪除几名首脑,必会遭来反抗,你们须得随机应变,以防万一。”
前方已到五凤楼,耶律老王爷站住脚步,望着巍峨的城头,冷冷地说道:”本王餐带进五凤楼的,只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