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老爷,但是官差要明儿才能来。
小丫头的身子不能泡在井水中一整个晚上,老太爷只能又命胆子大的长工把小丫头的尸身自水中捞了出来。
晚饭时辰早过了,可是赵府的主子们却没有一点食。
老太爷和老太太看过了莲太姨娘后便回了上房,红裳等人也就菜了。
赵一鸣回望红裳:“裳儿,你认为魏太姨娘这人如何?”
红裳一笑:“我同她不太熟悉,不好说呢。”
赵一鸣轻轻弹了一下红裳的头:“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是认为魏太姨娘有些可疑了,虽然她一向老实得紧;但是莲太娘姨这儿只要有事儿,便少不了她的影子——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红裳倚到赵一鸣身上:“她啊,要看老太爷的意思才成;我看老太爷十分不确定的样子。”
赵一鸣想起自己原来从来没有想到过宋氏和小陈氏是坏人,禁不住一叹:“不要说老太爷了,就是我们这些人,也难以相信魏太姨娘是信心肠歹毒的人;我也确定不了,所以才想问问你。”
红裳闭上了眼睛,喃喃的道:“我更不知道了,我才到府中多久啊;夫君,不管隐在暗中的人是不是魏太姨娘,小丫头都不会是她杀的。”
魏太姨娘身边只有女子,井盖可不是一两个女子能打开的;可是杀人这样事情,怎么可能让很多人参与其中,那不出几天府中应有人人皆知了;最主要的是,魏太姨娘“老实本份”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如此不小心起来。
第二日官运亨通府来人验了尸,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再过了一些日子,经官府同意把小丫头埋了。此事在很多人的眼中,都以为已经过去了。
不过,红裳和金氏这些日子却没有闲着,她们的贴身丫头更不会闲着了;但是在赵府其他人眼中,红裳和金氏除了府中的琐事儿,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闲得很。
闲得魏太姨娘和孙氏都心里打鼓,可是钓打探,也不见赵府的两个媳妇暗中做了什么事儿:似乎那个小丫头了以后,因为官府不追究,她们已经不当作一回事儿了。
魏太姨娘和孙氏都有些怀疑:难道莲太姨娘根本没有放在赵府两房妻室的眼中?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左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们为妻的,哪里真会把妾当看待。
虽然如此想,可是魏太姨娘心里总是不安,而孙氏却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两人在各自院子里每日都在猜疑煎熬。
赵一鸣开始去街门当值了,但他总是担心红裳在府中会被人所害。
红裳这一日笑道:“不如你同老太爷如此这般的说一说,那个蜕的人也许就显出了形来。”
赵一鸣想了想:“你认为……”
红裳轻笑:“试过才知道啊。”
孙氏听完雅音的话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小陈姨娘出家了?”
“是的。”
“出家了,出家了。这怎么可能?”孙氏还是不相信:小陈氏会如此想得开?
雅间没有说话。
“你是听哪个说的?”孙氏想,也许是雅音打探错了消息;出家的人是大姑娘这是极有可能的,老太爷为了整个赵家也不会留她在赵氏族谱中。
雅音头低着没有抬起:“太太院子里的人说话时,被人听到的;听她们说,于家舅爷当天把大姑娘和小陈氏一起送去出家了。”
孙氏不得不相信了,她想了想道:“让人去我家里一趟吧。”
出家,凤舞和小陈氏那样的人应该会去一些人少的庵堂吧?京城周围的庵堂就是再多,一个一个找也总能把人找到的。
孙氏得到消息还是晚的,魏太姨娘早就知道了雅音口中的那些话。
魏太姨娘细细的想了好久,才貌双全道:“去寻寻吧,两个人一起剃度总是好打听的。”她虽然不太相信,可是有了消息不去查一查如何知道真假呢?
只是不论是孙氏还是魏太姨娘,她们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小陈氏的消息。
薛氏的日子却并不比魏太姨娘和孙氏好过;年节过了,金氏表面上是极闲的;她怎么也要找些事情来做不是?更何况薛氏还送了事情到她门前,她不来个阴天打孩子,实在对不起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