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意思,就连赵一飞虽然不时的看向老太太,但却没有同她多说什么。
老太爷谢过了大夫,红裳命人引大夫去帐房领赏。
大夫一走,厅上又是一阵沉默。
老太太最先开得口:“夫君,还是那一句话,就算是莲太姨娘吃了燕窝出得事儿,也同我没有关系;虽然那燕窝是我命大厨房里炖了送过来的,但我并无害人的一点心思,我也盼着她们两个能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呢。”
老太爷只是看了一眼老太太,并没有说话。
老太太的一句话,让红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是莲太姨娘吃了燕窝后,便见了红差点小产,所以才让老太爷动了怒;人一发脾气就没有了理智,想来老太爷说了老太太什么话儿,不然老太太不能有此一说。
不过,此事同老太太应该无关,这一点,不止是红裳和赵一鸣确信,就是金氏和赵一飞也是如此认为。
老太太虽然不是很有心计手段的人,可是却也没有愚到会在自己送的燕窝里下药的地步;而且,用明显可疑来避嫌的心计,也不是老太太能想出来的。
红裳起身勉强福了一福:她的身子也不轻了————比莲太姨娘的要早十天半十月的,虽然不显形,可是弯腰什么的已经不方便了。红裳重新站后才开口说道:“媳妇去探一探莲太姨娘。”老太太也站了起来:“我们一同去吧。”金氏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上前扶了老太太。
老太爷只是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红裳、金氏便和老太太去了卧房。老太爷沉默了良久,对两个儿子说道:“也许应该打发了魏太姨娘出去。”他刚刚不过是急怒攻心,所以才会听到丫头说下午只是吃了老太太的燕窝,才会发作老太太;发作完了以后,他便有些后悔了:绝不可能是老妻所为。
赵一鸣眼角抽了一下:“老太爷您的意思是————”
老太爷揉了揉额头:“此事绝不可能是你母亲所为,虽然魏氏怎么看也不会是如此歹毒之人,但一一”府中除了她,还能有谁会下手?莲太姨娘腹中的胎儿没有了,对谁会有好处呢————这好处却并不明显;魏太姨娘也不会得了什么好处去,因为老太太已经有了两个成年的嫡了;也因为如此,老太爷对魏氏的处置有羞三分犹豫,才会问儿子的意见。
赵一鸣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此事老太爷做主就是。”父亲的妾室,他哪里有可以说话的余地?
赵一飞看了看赵一鸣,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老太爷抚须:“我也不太确定。虽然处置了一个妾室不算什么,只是如果冤了她,而放过了那个真正歹毒之人一…”
赵一只是长长一叹,没有说话:老太爷这些看只有老太太和魏太姨娘这一妻一妾,而且自感情来说,老太爷待魏太姨娘要亲厚的多。
赵一飞听到这里,迟疑半晌还是说了出来:“魏太姨娘?依我看不太可能吧?如果说是琴姨娘,我倒会信三分。”
老太爷看了看赵一飞,抚须的手也停顿了一下:莲儿的胎儿没有,琴儿倒是有些好处的;这样一想,他心中更加犹豫不定:魏氏是极老实的人,难道真会是琴儿?想想莲、琴二人的亲厚,老太爷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俗语说得好:旁观者清;老太爷已经不能分辩真假是非了。
父子正说着话,小丫头来报:魏太姨娘到了。
琴姨娘正坐在床头,看到老太太和红裳进来,急忙立起向她们福了一福。
老太太轻轻摆手:“往后身子重了,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然后看向床上的莲太姨娘:“现在感觉如何了?”
莲太姨娘正挣扎着要起身,红裳急忙让侍书过去按住了她。
“我的姨奶奶,您就好好躺着吧,这个时候了还顾什么礼节;老太太不会在意这些的,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金氏上前给老太太按了座:“老太太,您坐这儿。”
莲太姨娘弱弱的一笑:“婢妾不能给老太太见礼,实在是一…”
老太太摇了摇头:“二媳妇说得是,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那些俗札不必放在眼中了。”
莲太姨娘谢过了老太太,才答老太太刚刚的话:“婢妾没有什么事儿,倒是劳老太太挂心了。”
老太太轻轻一叹:“挂心还不是应该的?只要你无事就好。”
红裳和金氏二人只是安慰了莲太姨娘两句,然后她们的话十句里倒有八句,是询问莲太姨娘平日的起居:屋里屋外的事情,哪些人领得哪些差事儿。
不过一会儿,红裳和金氏便知道了莲太姨娘院子军各丫头的差事儿:她们注意的当然就是负责取饭菜的泊个三等丫头。
红裳一手扶腰一手扶着小女人出来了;小女人指着红裳的肚子道:亲们,红裳的孩子们求票了,推荐票与粉红票,那是多多益善,多给未出世的小家伙一点儿面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