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女儿受伤也心痛,可还是打断了红裳的话:他们一家人都是红裳救的,只要红裳能好好的,孙女儿这点子伤受得也算值。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方老先生还是亲自看过了宵儿的伤,又把过了脉才真得放下了心来。他并没有急着要走:没有他,一会儿的戏不好往下唱啊。
金氏到了西厢抱了抱凤灵,只伏耳说了一句:“大伯母知道不是你,我也知道;一切有你大伯母和我为你做主,你不用怕。”其它的什么安慰话也没有说,她还有事情要做呢;嫂嫂十分对得起她与女儿,所以她也要嫂嫂多少做点儿什么才好。
凤灵怯怯的贴着母亲的耳朵问:“大伯母不怪我?”
金氏重重点头:“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怪你?你好好在这里坐着,母亲要为你大伯母做点儿事情。”
金氏又安抚了凤舞,凤歌姐妹、凤韵,这才转身出了西厢。
凤舞的脸色变得更难堪:有了金氏,她再想撒泼已经来不及了。长辈面前她如果敢撒泼,只能是错上加错,罪上加罪了。她有些恨恨的看着金氏的背影尔:为什么要来得这么及时!
金氏出去却没有问丫头婆子们的话:画儿和鱼儿自然把事情同金氏说了。
金氏心下一凛,她万万没有想到动手的人居然是赵府的姑娘!她原以为是大房的妾室呢。金氏没有看向西厢,只是轻声道:“此事儿我虽然能处置,不过最好是由
金氏现在是非掌痛恨凤舞,可是此事不只是她二房的事惜,她的嫂嫂现在还躺在床上:所以,她不能只顾自己出气啊————如果不是顾虑红裳,她早上前甩两个耳光到凤舞的脸上,然后再喝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儿。
现在这样做却不行了:如果她打了凤舞,弄得凤舞样子狼狈了,反而会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对凤舞生出怜惜来;原来她一向是任着性子来,什么人也不怕、不必怕,可是今日为了嫂嫂也要忍一忍。
金氏眼中闪过寒光:因为忍了,才能真得给女儿出一口气,真得把这一条毒蛇自赵府清理出去!
画儿和鱼儿都点头:“二夫人说得是,婢子们都明白的。外面冷,二夫人还是进屋去陪陪我们太太吧。”
金氏点头,她也不太放心红裳一个人在屋里,她正想进屋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到了!老太太听到红裳自台阶上摔了下去,她如何还能在屋里坐得住7不顾老太爷和言梅等人的劝说,是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看看红裳才能安心。
金氏只能迎了上去,请完了安就要解身上的大氅给老太太披上:老太太虽然穿得不少,可是久病之下还是多穿些的好。
老太太一把拉起她:“大冷的天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大好了,没有关系的,你莫要太过紧张了。”现在老太太看金氏虽然不如红裳,不过却也一样自心底真的疼惜起她来:“你嫂嫂倒底如何了”
金氏连忙道:“老太太不要太过着急,大夫正在给嫂嫂诊脉,他说没有什么大碍的。”然后才把方老先生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太爷本有心疾,而老太太又是大病初愈,所以金氏先用话宽了他们的心,才敢给他们细说病惜。
老太爷和老太太即便就算是如此,也吓了一个魂飞天外:红裳动了胎气!
两个老人家当下真是健步如飞,急急的赶到了红裳的床前。一进屋,老太爷便急急去问大夫,媳妇当真没有什么大碍?老太太坐到床头细细问讧裳,身子哪里不舒服,痛得厉害不?一个劲儿的宽红裳的心,让她放心:福大命大,孩子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红裳看到老太太也极为惊讶并感动,要骗两个老人家,她还真有些不忍,所以话就说得极少;倒是侍书和宵儿在一旁对老太太细细说了说红裳的病情。
老太爷和老太太终于相信红裳虽然动了胎气,不过暂时孩子还不会有事儿;他们放下了一半儿的,,可是那一半儿还吊着呢:毕竟是动了胎气啊!
老太爷打发人送走了方老先生,然后才坐到外间细细问起了红裳摔倒的缘由:他们虽然自报信的小丫头口中知遂了大概,可是却并不十分的清楚一一给老太爷、老太太报信的小丫头,说得同金氏那边儿的差不多,不过只是少说了一样,她没有告诉老太爷和老太太,是凤灵把红裳推倒的;不然,老太爷和老太太刚刚哪里会给金氏好脸子看。
金氏先大略说了一下,然后又唤了鱼儿和画儿进来回话,最后把几个撞人的小丫头都唤了进来。
听完后,老太太的脸色全变了,她浑身上下抖个不停:“这个、这个孽障!”这是有宵和侍书拼死相护,不然赵家的这一根茴就这样毁到了凤舞的手上!
老太爷的脸色也是铁青一片:凤舞,又是凤舞!赵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呢!越想越气,正想说话时,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太爷的心疾犯了!
原本老太爷将养这么多年,很久很久没有犯过心疾了。可是前些日子因为太姨娘有喜而狂喜,又因为老太太大怒,接着就是大悲,身子本就虐l;今儿被凤舞一气,他的身子终于垮掉,旧疾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