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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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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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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倒没有想到妹妹居然同赵一鸣谈过纳妾的事情:看神情,也知道“媵妾”或是纳妾一事都不是赵一鸣的意思,看来应该是他父母的主意——既然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主意,就算赵一鸣答应过妹妹,那日后妹妹的麻烦事儿少得了?一句不孝压下来,没有人能顶得住。

    不过赵一鸣能答应妹妹此事,就是说他是真有此心了:自己却要就此咬定他这一句,让赵一鸣日后再也纳不得的妾为好;男人嘛,总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他的妹妹可不能变成赵一鸣的昨日黄花。

    于钧瞪向赵一鸣:“不纳妾?你说得倒是轻巧!我问你,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以父母之命逼你纳妾呢?以不孝的罪名逼你纳妾呢?”

    赵一鸣闻言直直的看着于钧,愣了半晌后才道:“舅兄所言,我和裳儿也曾商讨过;凡事总有解决的法子,如果真得无法,我也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纳妾;不过,我和裳儿也早已经说好了,我不会同那人圆房的;纳过便是尽了孝道,其他就是父母也不能强迫于我。”

    赵一鸣并没有一口答:就是父母他也不纳!这样的话儿好说,可是他却做不到,即使他现在很心急,但也不能骗于钧。裳儿,好似已经成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的身体—他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他不能没有裳儿,也不会伤害裳儿;可是父母育他养他一场,他也不能太过违拗父母伤他们的心,如果为了裳儿就伤了父母,他还算得上是人嘛?更重要的是,裳儿怕也会唾弃于他吧?

    于钧听到赵一的话后,知道赵一鸣所说都是真心话心里的怒气反而少了二分:赵一鸣是个孝子,但却不是愚孝的人,这很好;而且不会因为太过心急而乱做承诺,只此一点自己当初也不是全看错了赵一鸣。

    赵一鸣看于钧只是沉吟,:_了想又道:“薛家的那位姑娘,的确是一开始要同我议亲的——早在我和裳儿在那边儿议亲的时候,薛家的人就已经同我母亲提起过亲事,想让他们家的姑娘做填房的;只是亲事还没有来得及同我们家正式议,我和裳儿便已经成亲了。”

    于钧听得毛直挑: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可是不管怎么说,裳儿已经嫁作了赵家妇,就算是他薛家先议的亲如今也不能就此就纠缠住赵一鸣和妹妹不放吧?而且,薛家原来是奔正室的位置来的,怎么会最后会让女儿做了妾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才对。

    于钧道:“他们薛家贪图你赵家什么?你们赵家又取了他们薛家什么?不然,你们两家不可能都不会同意那个什么媵妾的事情吧?”

    赵一鸣知道瞒不过于钧去。便把事大略同于钧说了一遍:“虽然薛家和我母亲都有结亲地意思可是我不想再纳妾。所以此事儿我一直没有答应过;而后来。虽然事情地解决并不能说是我想出来地法子。可是那个薛家姑娘我是一定不会纳地——不要说纳她做媵妾。就是侍妾也是不可能地。”

    于钧听完事大略经过。对薛家姑娘更没有好感只是他更奇怪赵一鸣地态度:“为什么?听你说着她长得还不错。在人前也是一副大家闺秀地模样儿;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地事情。却是我不知道地呢?”

    赵一鸣咳了一下:“薛家地姑品行有些毛病儿。”他不喜背后议人。希望于钧也可以保持以前地君子之风。不打听人家妇道人家地私事儿。

    于钧却完全不理会什么君子之风了:这位薛家地姑娘听赵一鸣说起来像对赵一鸣很有些企图。事关妹妹他能不问个清清楚楚?

    赵一鸣看看于钧没有想到于钧居然一点儿不避嫌地追问。他只好把薛家姑娘做过地“好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事情就是如此了。”

    赵一鸣现在更加地确定钧所知地事情绝不是由红裳向他哭诉而知地。不然他怎么不可能知道薛家地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于钧闻言心中的恼怒更盛——该死的薛家人然敢诅咒妹妹,还陷害妹妹,不给他们家厉害瞧瞧,真以为我们于家好欺侮呢;不过眼下,薛家的人并不在他眼前。所以,于钧只是抚了抚下巴:“原来你没有纳那个表姑娘,是因为她品性不好;如果品性好的话,又有父母之命——”

    后面的话于钧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瞧着赵一鸣,等他的回话。

    赵一鸣听到于钧的话也不急,只是认真的注视着于钧:“舅兄,并不是品性问题;妾通买卖,纳妾只要论样貌已经可以了,品性不好可以发卖出去;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高洁之士,可是却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纳妾就是不会纳妾,同那人长得如何、品性如何没有关系;我已经有了妾室,且年已过而立,我还纳得什么妾?现在,我只想和裳儿好好的过日子,别无他求。”

    顿了一顿,赵一鸣眼神清澈的看向于钧:“就算裳儿和我命中无子,我也不会再纳

    于钧审视了赵一鸣半晌:“话嘛,只要上嘴唇儿碰下嘴唇儿几下,便能说出来,当然容易的很,但是不是能做到却不一定了;你对我,可是失信于前了!”

    于钧握了握拳,他又想起了妹妹额头上的伤——红裳只说是自己当日争执,不小心弄伤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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