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后,本想同于钧好好说会话儿:不为他们原就是朋友,只为了于钧是裳儿的哥哥,他也要同于钧好好相处才对。
上了车子放下帘子后,赵一鸣坐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于钧已经一拳向着赵一鸣打了过去!赵一鸣吓了一跳,他本能想躲,可是车子地方小,躲过了第一拳可是却躲不过于钧的第二拳。
赵一鸣挨了打以后,才终于有机会开口:“有话好好说,倒底是——”
于钧瞪着双眼、喘着粗气道:“你踢裳儿那一脚时什么不听裳儿好好说?现在有脸同我说这种话?”于钧一面说一面举拳又打了过去。
赵一鸣刚刚看于钧打自己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于钧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儿。现在他知道于钧是为了自己当初踢红裳而生气了他双眼一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也一直感觉到对不起红裳,所以他只是躲闪并不还手。
车子外面的婆子们当然听到了车厢里面的动静:“老爷,老爷!你们没有事儿吧?”不过没有人敢冒冒然上前挑开帘子看。
赵一鸣又挨了于钧一拳头,闷哼了一声儿道:“你们只管赶你们的车子,哪里来得许多话儿!”
车子外的婆子们对视一眼后只
什么也听不到,赶着车子继续向前走。
于钧也不理会赵一鸣的话,只是一拳接着一拳的打过去,根本不再给赵一鸣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第一拳打空的时候,胸中怒火更盛,所以第二拳便打得更重了不想正打到了赵一鸣的眼眶上!
而于钧一拳打在赵一鸣的脸上后,他立时便后悔了:这样打了赵一鸣,虽然能让赵家的人知道自己的愤怒,也让赵家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线是什么;可是同样也能让裳儿看出赵一鸣挨了打啊,裳儿八成是不赞成自己代她向赵一鸣讨公道的。
于钧虽然闪过了一丝念头可是盛怒之下哪里能想到更多,所以他是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了过去:先为妹妹出一口气再说。他再打时就避开了赵一鸣的脸,拳拳都向赵一鸣的身上招呼过去——于钧怕红裳看到赵一鸣脸上的伤再心疼赵一鸣的脸上也挂了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再惹妹妹伤心。
虽然明知道红可能不同意他打赵一鸣,可是不打赵一鸣钧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自听说妹妹被踢后,好不容易才能同赵一鸣单独在一起,所以他是再也忍不住满腹的怒火。尤其是于钧想起当初赵一鸣答应他会好好得待裳儿,可是呢,赵一鸣不但没有做到,还对裳儿大打出手!让于钧不打人,尤其是不打赵一鸣,于钧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赵一鸣被打得很痛,可是他也并不怨恨于钧:是他失信在前,是他对不起于钧、对不起红裳。所以他是一拳一拳的硬挨了下来,除了闷哼咬紧了牙关也不呼疼——于钧的脾气,他可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不让于钧出了这口气,万一哪天于钧想不开,硬带了红裳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让他和红裳和离的事儿,于钧也作得出来。
于钧终打累了,他狠狠的揪着赵一鸣的衣襟低低的喝道:“裳儿和我虽然自幼没有了母亲,可是我在九岁以后就没有再让人加一指于她身上;可是同你成亲半年,你便踢了她一脚,你说,你当日是怎样答应我的?”
赵一鸣努力睁着双眼,他的一只眼:被打青了,不努力有些睁不太开:“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裳儿,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知道错了;此事儿就算你今日不来找我算帐,我也打算他日向你请罪的。”
于钧现在怒火少了一,只是一点点。因为在他打赵一鸣的时候,除了第一拳以后,赵一鸣再也没有躲闪过,所以他还真有些相信赵一鸣的话。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裳儿被踢,一想到裳儿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于钧的怒火便消不下去。
于钧恶狠狠的道:“你知错了?知错有么用?你打都打了,说上两句你错就想我原谅你?你真是太该死了,我要带走裳儿,我不能让妹妹再在你们赵家受委屈。”
赵一鸣听得心头一惊,更加诚的点头:“我是该死,我知道。可是请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内,伤害到裳儿一点儿;给我一次机会,只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带走裳儿?不,那可不行,他是绝不会答应的!赵一鸣听到于钧的话,根本没有想到红裳肚子里的孩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以后再也见不到红裳了!
赵一鸣知道于钧说得出来就做得到,同他来硬的是不管用的,唯一的法子就让以诚意打动他,让他相信裳儿留在赵府不会再受委屈,他才有可能退一步。
于钧瞪着赵一鸣:“让我相信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有那么好骗嘛。”真是太可笑了,他踢裳儿的那一脚,只看裳儿额头上的伤疤也知道有多重了——虽然裳儿想代赵一鸣瞒过去,可是于钧却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妹妹不欲他追究,也许妹妹有法子能应付赵府的事情,可是他于钧是哥哥:哥哥应该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同妹妹要如何做并无关系——总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受了苦却一言不发。
赵一鸣看着于钧,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