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进了书房后,恭恭敬敬的给老太爷行了礼,心的立在那里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心下暗自思量着:自己回来不久,没有做什么事儿惹老爷子生气吧?不会是今日老爷子心情不好,便唤了自己来骂一顿出出气吧?
赵一飞在府中最怕进得地儿就是老太爷的书房了:只要进了书房就没有好事儿,轻则是要挨骂,重则挨板子也不是没有过。
老太爷看着小儿子一时没有说话:也有三年多没有见了,小儿子看上去似乎也多了一丝稳重——他是真得希望小儿子能懂事儿些,不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但只要能有他大哥一半儿,不,一半儿的一半儿他也心满意足了。
老太爷也看出了小儿子心里的忐忑,他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温声道:“你坐吧。”
赵一飞愣了一下,看了看父亲才坐了下来: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他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老太爷看来不像是要教训自己,难道父亲久不见自己,竟然看自己顺眼了许多?他略带疑惑的看向了老太爷:“父亲,您唤儿子来有什么吩咐?”顿了顿,赵一飞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加了一句:“儿子自回府后,除了叙职外只去了岳丈府中一次,一直在家等衙门的差事儿。”言外之意就是:我很老实的,没有出去沾花惹草。
老太爷闻言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对赵一飞更失望了:虽然小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就算他不出去惹事生非,只一说话便让人不喜,他的气度见识差了大儿子真不是一星半点儿——成器的可能性不大了;好在自己已经为他打算好了后路。
老太爷轻轻摇头叹了一气:“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原本是想告诉你和媳妇两个人的——前几日有事儿忙乱着没有来得及同你们说一声儿,可是媳妇现今却回了娘家,便只同你说一声儿吧;你过两日去金府接她回来时,告诉她一声儿也是一样。”
赵一飞欠身应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老爷子如此轻声细语的同自己说话,不会是想把自己一家人扫地出门,让自己出去自立门户吧?赵一飞仔细的看了一眼老太爷:这事儿就是拼着挨打也不能答应——自己挣得那点儿银米绝对不够一家人花销,还是在府里一起过活的好;吃穿用度都在公帐上开销,这可是省了一大笔的银米。
而且出去另过就没有亲护着自己,自己家的母老虎怕是再也不会让自己沾其它女人的边儿了——这三年,他已经过得足够苦了:天天对着母老虎一个人算她长得不错,也早看得腻烦了;只要在府中住着只为了子嗣一事儿,母亲也要给自己再纳几房妾或是给自己几个通房吧?有女人而且不用自己花一分的银子,这样的好事儿哪找去呢?
所以。死。这家也不能分;赵一飞少有铁了心地时候次却是真得了心。
老太爷不道小儿子已经想得很远了。他拂了拂胡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和你母亲做主。给你纳了一房妾。”
赵一头看向老太爷。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老太爷并没有阻止过母亲给自己纳妾或是送通房。可是这样地事情老太爷是从来不管不问地;今儿特特地叫了自己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要给自己纳房妾?!太小题大作了吧?
老太爷看儿子吃惊地样子轻咳了一声儿:“你不愿意?”
赵一飞急忙低下了头:“回父亲地话。儿子不是这个意思。长赐不敢辞子不敢违了父亲地心思。”
老太爷哼了一声儿:“这种事儿你自然是不敢辞地!你是巴不得能多纳房!”他岂能不知道小儿子地毛病。不过这事儿也关系着自家地子嗣只要儿子不出去寻花问柳。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过多地教训过他。
赵一飞却被训得有些委屈了:妾是你要给我纳的,我不同意就是不孝,可是我同意了却还要挨骂,真是没有天理了。
老太爷看赵一飞没有答话,也就没有再训下去:“女方是我们家的亲戚,你也见过了,就是你回府当日看到过的薛家表妹。”
赵一飞听到这里那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他感觉自己这次回京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叙职时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夸奖,但也没有被申斥——无功无过已经是他最大的目标了;而且自己回京后最为心动的女子,居然早被父亲做主给自己定下了亲!自己运道终于转好了吗?
因为赵一飞低着头,所以老太爷没有看到赵一飞脸上的惊喜,他继续说了下去:“此事儿倒是有些曲折,并不只是纳一个平平常常的侍妾那般简单。因为薛家卖给
家一半儿的皇家生意,所以我许了你表妹做你的媵
赵一飞这次大大的吃惊了:一半儿的皇家生意?媵妾?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哪里还能说了话;他是一惊一喜,一喜一惊,现如今他倒真得像有些傻了。
老太爷看着赵一飞沉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一半儿的皇家生意是我们府里公帐上出得钱,所以生意五年内的所得是归府中所有,皇家生意上的来往,你们也不必插手,自有你大哥和你大嫂处置!五年之后,这生意自然是归你们所有,到时也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