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去。
一顿饭用得当然是高高兴兴,饭后于钧告辞出去做事儿了,晚上会带着人自客栈中搬到赵府来。红裳与于钧也就没有机会长谈、深谈,不过日后就在一个府里住着,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于钧临走时,对红裳是嘱咐了又嘱咐,让她一定要小心在意,才带着一千个不放心去做事了。
红裳倒一点不于钧罗嗦:有个哥哥关心真好。
赵一鸣扶了红裳下车子:“心,裳儿。”
红裳嗔他:“我直好好的,偏你们知道我有……,就成了风一吹就化的人儿!”
赵一鸣扶了红裳站定才认真的着红裳道:“你的身子你或许是清楚明白的,可是我却一点儿底儿也没有;所以,裳儿你就是看在我会时时担心不安的份儿上,也要好好的小心在意自己才成。”
红裳听得心头一暖,没在抱怨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儿: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只是为了将来自己母子能平安,所以才想多活动锻炼—不过,以现在赵家人的反应来看,她要锻炼身体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赵鸣自己扶着红裳还是不太放心,又让侍书扶起了红裳另一支胳膊,一行人才向屋内走去。
红裳走步看了看赵一鸣道:“夫君,其实真得不用如此小心的;我听人说,农妇七八个月份了,还一样在田里做农活呢。”
赵一鸣看也不看红裳,只道:“裳儿,你以后走路要小心台阶,要看着脚下,不要分心想这想那的,知道不知道?”
红裳哀叹:赵一鸣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嘛。
进了屋子后,赵一鸣和侍书直接把红裳安置到了榻上,说她累了一上午,让她躺下好好歇一歇;红裳呻吟:她哪里累倒了?先是晕倒躺下了,然后就在大大的椅子上坐得那叫一个舒服,这样居然还说是累到了!日后是不是用饭都不用她动手了?
红裳再也受不了,她决定一定要说服赵一鸣,不然就是吴老太医说了什么,看现在的情形,赵一鸣等人也不会任她行动自由的。
红裳大大的了一牢骚兼道理,说得她口干舌燥;因此古人的医疗常识落后,所以她同赵一鸣讲道理,是费口舌的,尤其是有些话红裳还不好意思同赵一鸣直接讲,要拐上几个弯后让赵一鸣去猜。
红裳原来长篇大论后,总能说服赵一鸣的:包括她的婆媳论,也让赵一鸣同意了;但是这一次,她的好像踢到了铁板上。
赵一鸣默然良久才轻轻一叹道:“裳儿,你说得也许有些道理,可是我依然不能放心任你如没有身子的人一样;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喜欢受人拘束;而且你刚刚所说的也不对,你根本不知道,女子有了身孕后根本经不起一点儿碰撞——孙氏的孩子就是这样没了的,差一点儿搭上她的一条命,而宋氏也小产过两次;”赵一鸣抬头看着红裳:“裳儿,说实在的,孩子很重要,可是也没有你重要是不是?我不想你或是孩子出什么事儿!这个孩子,不管男女,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这是我们的孩子;而你,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的,不想你有个不小心后,身子受罪后心再受伤。”
赵一鸣的话说得极慢,极沉痛。红裳自他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担心——来自于对她的浓浓关心,但是也自他的话中听到了危险:赵一鸣妾室的流产,绝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即管他是这样想的。
红裳轻轻握住了赵一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坚定的说道:“一鸣,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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