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听到小丫头的回报,看了一眼沙漏,微笑道:“们府用晚饭的吧?这个时辰赶得太好了,老太太屋里也就刚刚开始摆饭。”
红裳当然不是真得认为薛家老太爷是来用饭的:薛老太爷连饭也不用跑来赵府,当然是有大事、急事才对。
侍书和画儿、鱼儿相视苦笑,红常说得玩笑话她们当然听得出来:薛家也是皇商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顿饭特意赶到赵府来?太太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侍书三人都想道:那个薛家的老太爷这次来会不会同上一次的怒走有关系呢?是来找老太爷算帐的?应该不会吧。
只有霄儿正在为红裳奉汤,听到红裳的话后信以为真;不过她还是先看着红裳用完了汤,然后才道:“薛家老太爷为什么要到我们府里用晚饭?不会是他有什么事儿吧。”
霄儿只是随口,倒让侍书三人笑了起来:“连老实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偏太太不当会子事儿。”
红裳淡笑:“当一会子事儿何,不当一会子事儿又如何?他又不是来见我或是你们老爷的,就算知道我知道他来我们府是有事儿,可是我也没有法子不是?人家要见的人是老太爷啊,我就是再着急,也不能乱规矩;再说了,老太爷向来是有主张的人,我和你们老爷的话,他也是拣着听的。”
红裳一句说得四个大丫头都不说话了:是啊,薛老太爷来了以后都没有见老太太,反而和老太爷直接进了书房,眼下不要说是太太了,就算是老爷在,也没有办法的。
红裳看侍书几个人小脸成了一个团儿便摇头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天又没有塌下来。”
侍书一向是个性子急的人:“太太!等塌下来就晚了。
那薛家老头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依婢子说不管他有什么事儿。我们都给他狠狠破坏掉。是绝不错地。”
红裳有些懒懒地歪倒在上看着侍书慢悠悠地道:“我们都不知道舅老太爷找我们老太爷议什么事儿。我们自什么地方下手呢?要破坏也要有法子才能破坏不是?侍书你不是想带着她们三个人去外书房砸一通吧?”
侍书一愣。然后急得一跺脚儿:“太太。您还有心思同婢子开玩笑、还不急!万一薛家老头儿说动了老太爷。让那个假疯真狠地表姑娘进了我们院。到时我们再想法子就晚了!”
听到侍书这一句话。屋里地人俱都是一愣。不过大家心中都冒出了一个想法:不可不防啊。
红裳微皱眉头:“你们说。老太爷会允那个表姑娘进赵家地门儿嘛?”
侍书摇头道:“不知道太爷那人。婢子不了解。天知道他会不会被薛家人说动。只要有一分可能。我们老爷就有一分地危险——不是吗。太太?”
红裳嗔了一眼侍书:这丫头说话口没遮拦的么叫‘我们老爷就有一分的危险’,好似他是一块肉一样。
画儿和鱼儿对视了一眼,画儿迟了半晌,侍书等得不耐推了她一下:“你是最熟悉老太爷的人了,给句话儿,如果绝对没有可能们才不管薛家要和老太爷搞什么鬼呢。”
画儿白了侍书一眼,然后对红裳道:“此事婢子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按老太爷一向的脾性是不太可能的——表姑娘做得事情根本入不了老太爷的眼,只是不能说绝对没有可能;还有,是不是有其它的事情也难说至少有一点太太要注意,虽然老太爷不像老太太一样偏宠二老爷可是二老爷也是赵家的子孙、老太爷的嫡亲儿子;更何况,我们赵府在老爷这一辈儿上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呢太爷不可能不疼二老爷,也不可能不为二老爷着想只是他不像老太太那样偏疼二老爷的厉害,而且老太爷常常要顾大局,才让人感觉老太爷不太疼爱二老爷。”
画儿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依婢子看,老太爷一样喜爱二老爷,就是因为爱之深,所以能会责之切的。”
红裳点了点头,看了画儿一眼:“你也许真说对了,爱之深才能责之切啊。”
随后红裳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在说话陷入了沉思:就算老太爷并不是真得不喜赵家老二,可是这事儿同薛家能有什么关系呢?薛家可是指着赵家拉他们一把的,所以老太爷就想找个能拉赵家老二一把的人,也绝不可能找薛家啊;最主要的是,薛家的人品,以老太爷的精明,他会看不出来吗?他能放心把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儿子交给对方吗?
不可能!红裳闭上了眼睛,她最近似乎有些睡
的,不过刚刚到晚饭时间,她便有些想睡了,不过不是真得睡着了,她依然在想事情:老太爷不会相信薛家的人品,把小儿子托付给对方,那么——,两个老太爷倒底在商议什么事情呢?薛家的目的倒是不用猜的,可是老太爷为什么先后两次同薛家老太爷密议呢?难道说——,红裳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老太爷想在薛家提出的事情上谋划些好处?
红裳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应该不可能吧?她虽然不能确定老太爷是不是想用利用薛家这一次的急切,换取一些他想要的利益,但此事却不可不防啊!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