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跳了跳,含糊了几句后便要起身告辞:“姐夫、姐姐,芊儿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我刚刚回京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老太太点头:“你去忙你的吧。这儿有弟妹,还有我和你姐夫,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你以后那个脾气,还是千万要改的。”
薛老太爷留下薛老太太“照顾”倩芊,拱了拱手匆匆去忙了。
赵一鸣和红裳都奇怪老爷的态度:他昨日还有意思等表姑娘醒了就送她回府的,今儿怎么就改主意了呢?两个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红裳回到房坐下后看向赵一鸣刚想开口,赵一鸣先开口道:“裳儿,依你看老太爷是不是另有心思的样儿?”
红裳点头:“我也这样想,只是为了什么呢?”
依薛娘的所为,单一件偷取家中宝物的事情,此女应该不会太入得了老太爷的眼才对,再加上这两日薛家的胡闹,表姑娘的寻死之举,老太爷是对她应当绝无好感了——这样的麻烦,老太爷为什么没有早早打掉呢?
赵一鸣不轻轻摇着头,红裳只是坐着沉思,两个人是怎么也想不透。
过了会儿,赵一鸣有一丝迟的道:“裳儿,那八字的事情,也透着蹊跷;老太爷这葫芦里想卖什么药呢?”
红裳无奈的看向赵一鸣:她知道赵一鸣不是真得在问她,他只是在想事情,需要一个人听他说一说罢了——能让赵一鸣说出来,此事想来纠缠他很久了才对。
不过,赵一鸣是老太爷的儿子,都看不透老太爷的心思,红裳更不明白。
又过了两日,倩芊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同人说话虽然怯怯的,倒还算得上镇定,也敢踏出房门到院子中走走了。只是,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薛老太爷因为薛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并没有处罚倩芊身边的人儿,而赵家的人当然不会越俎代庖;心然和花然等人虽然还有些担心,不过也不似前两日那般紧张了。倩芊的小院儿里,人们终于多多少少有了一丝笑容。
这两日最让红裳不解、也最让她担心的就是老太爷的态度,他居然日日都请大夫来给表姑娘请脉诊治,这一日他居然把吴老太医请了来。
只是,吴老太医请过脉后说得话儿差不多:身体很好,伤势恢复的不错,多多调理,很快就会大好的;至于失忆的事情,吴老太医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爷只问了吴老太医一句话:“姑娘的病儿,还有没有好的那一天儿?”
吴老太爷思索了一番答道:“脑部没有什么不妥,身子各处都是极好,姑娘的病儿十分的古怪;依老朽来看,八成是没有希望了。”吴老太医认为,有病因可寻,此病可医,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不妥,几乎可以说是无病,如何医得呢?
老太爷点了头后,便同吴老太医闲聊起来,得知他与红裳家有旧,更是同吴老太医亲热了几分,言道媳妇的长兄不日就要快到京中;然后又留了吴老太医用饭,还着人去请了红裳过来见礼。
吴老太医找了一个空档对红裳言道:“贵府上的那位姑娘,要么是真得病了——虽然病得有些古怪,但是书上也是有记载,不是没有人同她一样得过这种奇怪的病;要么她就是没一点儿毛病。”
红裳听得一惊,但是也不方便多问。她知道吴老太医这是想让自己告诉老太爷——人家不知道表姑娘是什么人儿,不好冒冒然的说这种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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