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来请自己的父亲过去。凤舞的目光呆滞起来:她日后,不,她还有日后可言吗?
赵一鸣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一个箱子内的银票与金银之物,他是真得愣住了:这些银钱实实在在是太多了些,他被惊呆了!
不是赵一鸣没有见过如此多地银钱,他是没有想到一个姨娘不过是协助老太太理事儿罢了,居然七八年时贪了如此多的银钱。
赵一鸣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宋氏是如何弄到手这些银两地?他们赵府每年都要亏一千多两银钱啊,为什么老太太一点儿也没有觉呢?
赵娘子屈膝:“老爷,已经清点完毕,这些要如何处置?”
赵一鸣又看了一眼那个箱子才沉声道:“封起,连清点的数目一起送到老太爷那里去!”赵娘子答应着,吩咐人进来当着赵一鸣的面儿把那箱子封了起来,又加了锁在上面。
婆子们要抬出去时,赵一鸣又唤住赵娘子问道:“一共多少银两?”
赵娘子轻声回道:“加上金银玉器,近六千两。”
赵一鸣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他跌坐在床上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抬走了:这个该死的宋氏,她这几年在府里倒底都做了些什么!府里的各处开销,都被宋氏做了手脚不成?
赵一鸣咬了咬牙:宋氏不是多报
数目,就是克扣了奴仆们应得银钱宋氏岂不府弄得天怒人怨了吗?!
想起平日里宋氏一副贤良的样子,赵一鸣第一次想到:他离府六七年,府中地人已经与原来有些不同了,也许不止一个宋氏,也不止一个凤舞变了。
自凤舞地卧房出来后,赵一鸣看了一眼窗外:重重院落中,他找不到往日那种家地温暖感觉。他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这还是他的家吗?随后,赵一鸣想起了红裳,想起了她现在那张有些淡漠地脸,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踏实起来:至少,这个府里的女人们,并不是人人都骗他的。
凤舞还呆坐在地上,看到自己地父亲自屋里出来,也没有反应。
赵一鸣看凤舞如此,眉头更加皱得紧了起来:刚刚来时她还未如此,不过是把她不该得的那些金银之物取走了,她便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儿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如此贪财?!
赵一鸣越得不喜凤舞,喝了她一声儿:“凤舞,你在做什么?堂堂赵府的大姑娘,居然就这样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给我起来。”
凤舞这才站了起来,敛了衣袖给赵一鸣轻轻施了一礼:“父亲,我屋里、屋里的东西”
赵一鸣一甩袖子:“有什么是你的东西?!你房里的哪样东西不是父母所赐所给?!不是父母所赐而你却有的,那便不是你应得的,那是不洁之物,你还有脸说?”喝骂完,赵一鸣不再理会凤舞起身怒冲冲的就要走。
赵安娘子急赶两步:“老爷,大姑娘院子里地东西都要搬出去吗?”
赵一鸣回身看了一眼凤舞的院子道:“除了书籍之外,其余的统统搬出去!这房子里只留下床与椅子等家什便可,其余的都尽去大姑娘他日回来,也只须俭朴过日。”
走到院门时,赵一鸣忽然又停步喝道:“明日一大早就安排两个妥当的人儿服侍你们大姑娘去家庙!”
凤舞如果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树杆,她怕又要跌坐在地上:明日一大早,明日一大早,父亲居然连一日也等不得了吗?明日是那个小夫人拜宗祠的日子,父亲居然让她一大早就走。
宋氏那里倒没有多少银票,加上一些金银玉器也不过是一千多两银子过她的饰倒还是很多,不,是极多!
赵一鸣看过之后,依然让人收起交给老太爷。
凤舞与宋氏的人,赵一鸣当日便唤来了人牙子,除了几个要送官的之外,其余地人全部都卖了出去。
赵一鸣忙完所有的一切,天色已经很晚了。
赵一鸣坐在宋氏院子里的上房中,他以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他实在是有些倦了,可是他却不想去睡。现在的时辰也早已经过了饭时,可是赵一鸣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饿。
他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可爱地女儿会狠毒如斯,他也实在没有想到被老太太一直夸奖,被自己一直认为识礼省事儿的宋氏,居然背后里做了这么多地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一鸣又搓了一把脸,才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不管他地女人们做了什么,不管他心中有多少难受,他都不能消沉、不能伤心下去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还有父母高堂,还有妻儿的男从;他是赵府地长子,赵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要他来养,他如何能够脆弱?
赵一鸣走出屋子时,他的身子已经挺得笔直:他要先到父母那里去一趟,然后再回房裳儿是不是已经用过饭、用过药。
做为一个男人,赵一鸣认为孝敬奉养双亲与照顾疼爱妻子还有他的儿女们,是他应该做的、必须做的。
老太爷已经让人把所有东西都收到了库房中:“这些东西你应该交给媳妇地,不过明日媳妇会很忙的,等过了明日吧,让媳妇清点一下入库,看看这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