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坐在那里,神色倒是平静,不过她的样子却很有些狼狈:她的半衣襟和一只袖子上都是血,胳膊上也包了长长的棉布,看样子似乎受
且伤得也不轻。
红裳看到凤舞的样子,立时明白了赵一鸣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凤舞的话,并且看到凤韵的伤后,便大大的作了自己——只是凤舞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红裳心中吹过一丝凉风:不会是凤舞自己伤得自己吧?
红裳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凤舞小小年纪就对自己如此下得去狠手?看她一身的血,那伤怕是不轻。
赵一鸣看到凤舞,眉头皱了一皱:大女儿身上也有伤,可能裳儿绝不会动她一个汗毛的,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凤舞身上有伤,赵一鸣也不会轻易相信了宋氏二人的话,也会如此生气,也不会看到凤韵地伤也认为是红裳所为,而气得失了心神。
凤舞看到老太爷进来,脸色一变,不过立时又镇定了下来,对着老太爷哭泣着拜了下去:“老太爷安。”
老太爷看到凤舞身上的伤与血迹也是一愣,他摆了摆手让凤舞起来,便坐了下来。
老太爷还没有开口问凤舞是怎么一回事儿时,老太太便看到了红裳和赵一鸣,她的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对于红裳身上的伤与绑缚,她是视而未见:“你这恶毒地妇人,居然下得去如此狠手对待舞儿、韵儿。来人,给我们掌嘴!”
凤舞也看清楚了红裳的样子,她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大部分是高兴;在她看来红裳伤得还是轻了些,最后伤得躺得床上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好呢。
对于红裳地绑缚,凤舞认为是绿蕉所为。
只是现在绿蕉除了伤心就是伤心,对于老太爷的反应都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她满眼中只有一个赵一鸣,满心满脑只在想一件事儿:老爷居然待她一丝心思也没有。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两个婆子上来就扯红裳想打她。
赵一鸣一面急喝婆子道:“你们下去!”一面向母亲道:“母亲,您听儿子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儿。”
老太爷也喝道:“住手!”那两个婆子才住了手——赵一鸣的呼喝,两个婆子根本不听。
凤舞在赵一鸣说完后掩面痛哭起来,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便她的委屈是人人都看得出来。
老太太更是气得指着赵一鸣骂道:“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宠妻宠到要灭女的地步了吗?你给我立一边儿去,一会儿我再找你算帐!你们愣着做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
老太爷听老太太地意思,凤舞似乎是被红裳所伤,他一面喝止两个婆子,一面看向老太太:“你先不要急着落人,好好问个清楚再说。”
老太爷现在也也是压着满腹的怒火劝说老太太——老太太不该绑了这么多的人是一,凤韵那里还一身是伤呢!
老太太却急道:“问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你没有看到舞儿一身的血吗?我先打了这恶妇为舞儿出口气儿,再同夫君好好说一说这个恶妇如何对待舞儿的。”
红裳已经叩头道:“老太太息怒!只是老太太所言儿媳不明白是何事儿,还请老太太示下。如果是媳妇做错了事情,甘愿领罚。”
老太太一听红裳的话,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向了红裳:“你这恶妇!居然还敢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来人,给我打,给我打!”那两个婆子本就没有下去,听到老太太地话便又上来扭红裳,一个婆子已经扬手打了下去。
赵一鸣急得上前一手去拦两个婆子,一手把红裳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婆子的一掌便重重的打在了赵一鸣的脸上,出清脆的响声儿,满屋子里地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婆子一下子愣住了,赵一鸣一脚踢倒那婆子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你也敢打!”
老太爷也终于怒了,他在婆子扬手时便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住手!”婆子却已经打了下去。
老太爷看到那婆子打了赵一鸣时,他气得指了指婆子,又指了指老太太,然后又一掌拍在桌子上。
父子二人的怒喝终于让屋里安静了下来,凤舞不再大声哭闹,老太太也没有再喝骂着让人再去打红裳:儿子挨了打,而老头子也拍了桌子,老太太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
老太爷恨恨地看了一眼老太太,他知道现在最好先问清楚事情,不然事情会越闹越乱越大,最后便不好收拾了。老太爷喝道:“人呢,都是死的,为什么五姑娘还没有请进来!”
凤舞听到老太爷地话后,她的哭声一窒,然后又继续抽泣起来:凤韵来了,凤韵来了又能怎么地?哼,自己也有伤在身,我就是咬住不承认命人打过凤韵母子,老太爷也拿我没有法子。
老太爷注意到了凤舞刚刚的停顿,他扫了一眼凤舞,问赵一鸣道:“宋氏呢?那个贱人呢?!把她给我拖了来。”
凤舞的身子一震,随即便明白宋姨娘看来是保不得了——贱人二字都骂出了口。她咬了咬牙:今天的事情自己和姨娘都料错了,如今只能保自己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