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儿,可是却让你再也看不到水面之下的东西。赵一鸣低声道:“夫人的身体——”
红裳轻声道:“可以吗,夫君?”
赵一鸣轻轻一叹,他现今哪里能说得出拒绝红裳的话来,可是他实在是不放心红裳的身体:“当然可以,不过夫人也不必着急处置事情,我让人把宋氏向凤舞关到房里,等夫人身体好再做处置如何?”
红裳没有作答,先扬声叫了侍书等人进来,然后
画儿和霄儿的手坐了起来:“我地身子没有事儿,破了一点儿,没有什么妨碍,今日事还是今日毕吧。”
赵一鸣看着红裳的倔强,心下更是痛不可当,可是他只能点了点头:“那好,一切但凭夫人处置就是。”
赵一鸣答应是答应了下来,可是他哪里能放得下来:裳儿不哭不闹,不会憋出什么病来吧?拖着个伤痛地身子理事儿,不会再累个好歹出来吧?可是他的担心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红裳在侍书和画儿地搀扶下站了起来,霄儿在一旁说了一句:“我去给夫人煮药。”然后转身就出去了,她需要好好的哭一哭:好人为什么没有好命呢?!
红裳回到花厅坐到了软榻上,赵一鸣在榻旁安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想好好看顾着红裳,怕红裳地身子万一吃不住。
众仆妇这次看到红裳和赵一鸣自卧房出来后,吓得连气几乎也喘不出来了: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多了些,她们这些人已经不能指望还能在赵府留下了——不被送官,不被卖作贱奴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红裳这一次没有再同宋氏客气,她直视着宋氏道:“五姑娘说得话你都听到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氏看到赵一鸣瞪的恶狠狠的目光虽然有些怕了,可是她想到凤舞已经去见老太太了,便强嘴道:“五姑娘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也当得真?!”
红裳还没有再说话,赵一鸣气得喝道:“打,给我打,打得这个刁妇!”赵一鸣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温良的宋氏,一向被老太太夸奖做事知分寸懂进退的宋氏,居然是这样一副嘴脸。
宋氏没有料到赵一鸣如此喝她,被吓了一哆嗦:“老爷,饶命!婢妾真得没有做过那些!老爷您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啊,五姑娘毕竟年幼不懂事儿,她的话做不得准备儿,而且大姑娘身上的伤老爷也是亲见啊。”
赵一鸣听到宋氏提到一面之词,气得全身抖面色青,他指着宋氏还待再喝骂时,红裳这时轻轻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就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赵一鸣忽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如此作宋氏又有何用?自己的错儿是自己的错儿,宋氏的错儿是宋氏的错儿啊。
红裳看赵一鸣不说话了,方转过头来道:“打啊,你们难道没有听到老爷的吩咐吗?”众婆子这才上前扭住了宋氏。
红裳看了一眼凤韵的腿又道:“等等,你们先把宋氏拖出去打折了她的一条腿,回来我再问她其他的错儿!”
宋氏闻言大惊,连连向赵一鸣求饶,赵一鸣却狠狠的喝道:“打折了她的两条腿!她的两条腿也赶不上我女儿的一条腿金贵!”一个贱妾居然张狂到打他的女儿也就罢了,居然打折了他女儿的腿,这让赵一鸣如何不怒,如何能再容忍下宋氏。
婆子拖了宋氏就走,宋氏立时便吓得小便失禁大叫起来:“夫人,我知道错了,老爷,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婢妾吧!五姑娘说得都是真的,婢妾再也不敢了,求老爷看在我伺候老太太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宋氏最后又抬出了老太太来,希望可以救下她的腿。
红裳已经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对于宋氏的大叫是充耳不闻;赵一鸣也偏过了头去,听到宋氏提到了老太太依然是不理不睬。婆子一刻也不多停留的把宋氏拖了下去。
凤韵另一张榻上轻轻对红裳道:“谢谢母亲为韵儿做主!累母亲受伤,是韵儿不孝,请母亲责罚。”
红裳睁开了眼睛,看向凤韵轻叹:“与你何干?你小小年纪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着话看向了地上的丫儿,红裳道:“凤韵,此人你想如何责罚她?”
凤韵咬牙:“请母亲你为女儿做主!”
红裳点点头,伸出手来理了理自己的脚儿:“韵儿,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宋氏都得了那样的责罚,按说不该轻饶了她。只是,她还是送官吧,到了官府自有官老爷会给韵儿出这口恶气的,我们倒不必再罚她。”免得累凤韵得一恶名儿,日后说亲事时被人诟病儿。
凤韵点了点:“一切但凭母亲做主就是。”
仆妇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宋姨居然要被打断双腿!她们、她们会如何呢?
小丫头们把凤韵的药端了进来,凤韵刚刚吃了一口,便听到院子里一片乱喊乱叫声儿,然后就听到门口丫头喝斥“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的话儿。赵一鸣急忙起身向外看去:院子里老太太的人正在用绳子绑人—绑得都是红裳的人!
赵一鸣正想出去阻止时,绿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