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比不上人的真心了。知道你有这个孝心,我和你们老太太已经很高兴了,去吧,好好用顿饭也早些回去歇着——明儿一样还是一大家子的事儿,不轻松呢。”
老太太想起了儿子,便道:“夫君,不如再多赏两个菜给媳妇,然后让媳妇一并带回房里去吧,到她房里她也用得自在些,吃得也踏实,不用再跑来跑去的行礼。”
老太太是想儿子一个
一定用得不多不说,菜式想来也会少些,不如让红裳准儿会等儿子一起用饭的。
老太爷点头:“你们老太太说得很对,你行礼吧,就按你们老太太的话去做。”老太太听老太爷也答应了,便把两三个赵一鸣喜欢用的饭菜让丫头们拿了下去,同老太爷刚才赏下地菜式一起装到了食盒里。
红裳看老太爷和老太太是真的想让自己回房,便不再推辞,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行了礼,带着丫头婆子拎着食盒上车子回房了。
红裳回到房中,画儿也不过刚刚回来不久,便把孙氏的事情说了一遍。红裳也听得满腹狐疑:那小瓶儿里装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果真是毒,她想毒谁?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人得到的这些毒地呢?
因为那些粉末极有可能是毒,红裳想起孙氏来就打了一个冷颤:真真是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了!绝不是因为自己责罚了孙氏,她才想到要害自己——她原来就备下了,只是为什么一直没有用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早晚一定会用是准了的。
想想孙氏常常一脸地甜美笑意儿和一副良善的模样儿,红裳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如果那是毒,她原来用过吗?用了,又害过谁?
红裳暂时压下了心头这些问:赵一鸣快要回来了——此事不查清楚,冒冒然地同赵一鸣说,一准儿能被孙氏掩饰过去;不如查个清楚明白,到时孙氏也就不能再赖掉了。
想起画儿提到的那个懂医地丫头,红裳倒真生出了几分兴趣儿:“那个丫头倒真是个机灵的,今天晚上也幸亏有她呢。叫她进来,我好好瞧瞧。”
画儿便出去让小丫头把霄儿叫了上来。红裳打量了一下霄儿,然后轻声问道:“你懂医识药?”
霄儿虽然有些拘谨,不过却不见慌乱:“回夫人的话,是的。”
红裳微笑:“你还识得字?”
霄儿本来以为夫人唤她是为了问毒粉地事情,不想却一句未提:“只是略略识得几个字,算不得真识字。”
红裳笑着点了点头:“同书生相比,我们哪个也是不识字的!能识得几个字已经很不错了,反正我们又不用去考什么状元。对了,你还会些什么?”
霄儿想了想,还没有回话脸上便先红了一红:“婢子会做各种药膳,还跟母亲学过几样小菜;女红,女红确一点儿也不会。”说到后来霄儿的脸上绯色更重。
红裳笑着点头:“嗯,你会得东西可比我多呢,真是个手巧的姑娘家。”然后又问了问她家中的事情,便叹道:“唉,还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家是哪儿的?明儿我打发人去瞧瞧你祖父地病情可有了起色?”
霄儿愣了一愣,然后深深福了下去:“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霄儿进赵府这么多天以来,始终最担心的就是祖父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她知道夫人使人去瞧她的祖父必不会空手,但她实在抵不上心中的牵挂,便把住得地方说了出来。
然后霄儿又行了一礼,语声哽咽道:“霄儿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夫人,以报答夫人对霄儿的恩典。”霄儿知道只有求得夫人的帮助,祖父才能真得康复——她的卖身银子根本不够祖父把病医好。
红裳轻轻叹息着:“起来吧,也不值什么。原来是我不知道,现今知道了,没有不管的道理不是?你自管放心好了,就是日后家中有什么困难,我也不会不理会地。”
霄儿除了又福了一福,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夫人这是答应了救她的祖父——只要有银子,祖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红裳看霄儿现在的样子不能再说其它的话了,便让画儿带她下去梳洗:哭得眼睛都红了,妆也有些花了。
侍书看着霄儿走了以后道:“夫人,我们房里的大丫头一直缺着呢,不如就让霄儿顶了一个吧。她会地那些东西,真真是有用的很。”
红裳偏头看着侍书笑了:“画儿刚刚虽然没有说,但我听她话中的意思,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想了一想又道:“嗯——,看上去倒是一个好姑娘家;明儿再叫来人牙子问一问,然后使了人去她家探过以后再议此事儿吧。”
侍书也知道房里的人不能过于着急:宁可少些,不能招些不三不三、不知根底地人——会招来祸事儿也说不定。
主仆正说着话,帘子打了起来,小丫头的声音响起:“老爷回来了。”
红裳听到便站了起来:“夫君回来了。”
赵一鸣进来看到只有侍书在红裳身边儿便笑道:“怎么就你们主仆二人?说什么体己话呢?”
红裳淡淡一笑:“哪有说什么话,不过是闲话两句罢了。”然后又对侍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