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看再动手,如果能再找到她们的什么错处,你的皮肉之苦也许根本不许要领的,明白吗?”
侍书点头笑道:“夫人放心,奴婢理会的。那起子小人不就是想欺负我们主仆吗?自不会让她们得了意去,欺到我家主子头上,我侍书自不会轻饶了她们!”顿了顿又道:“那两日看夫人受委屈,奴婢心中就不好过,只是看主子一直没有说话,而我们又是初来乍到,所以奴婢才忍下来了。”
红裳笑着点了点头:“侍书,我不是个任人鱼肉的人,你们主仆当然不会由人欺了去不作声儿。去吧,你尽管闹就是,不要怕闹将的大了,越大才越好。”
侍书答应着转身出屋带着一群人便直奔了大厨房而去。
侍书能被红裳自南边带到京中来,而且一直带在身边就是因为侍书的性子:极稳妥而知进退,但却从来不怕事儿,又是极有手段与心计——却难能可贵的没有失了赤子之心。
侍书带着人走了以后,红裳伸了一个懒腰儿,然后静静的道:“来人啊,给我沏那个玫香茶来,账册儿也取了过来吧,这屋里敞亮,我就在这里看帐册了。”
一旁早有丫头答应着去了,红裳平平静静的看起了账目,似乎她已经不饿了,不需要用午饭了一样。屋里伺候的丫头们看红裳不再叫她们,便自坐到一旁去做女红了:主子都不用饭了,奴婢们还用吃东西吗?屋子里静得便只有红裳翻帐册的声音了。
红裳当然知道让侍书如此去大闹,一定会有波澜起来,但是现今的情形,就是要打破了这一潭死水,让所有的一切浮出水面,她才好处置。
红裳现在等,等着看厨房里的人儿是不是有心机的人儿:如果是个聪明人儿,也许侍书就发作不起来,那就只能再等一等或是另外设法了——府中的事情要早日处置清楚才是正经,不然,有可能就应了那句夜长梦多啊。
红裳不是喜欢权力,她巴不能可以做一只白胖的米虫呢,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妄想;她想活下去,想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就必须要在赵府有一席之地,有自己的一班人才可以。
侍书带着一群人到了厨房门口,早有婆子看到侍书等人来,使了小丫头匆匆进去报给了厨房的管事儿古氏娘子。
侍书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闯,她正在打量厨房里的情形:厨里现在根本不忙,一旁的桌子上正在用饭的婆子娘子们便有七八人。而有一个小丫头正在同桌子旁的一个高大的婆娘耳语着,还指了指门口的侍书等人。
侍书便知道那个高大的婆娘一准儿是厨房的管事儿古娘子了,不过她没有言语,也没有上前,只是转头又看向了厨房的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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