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赵一鸣便说笑了几句,一家人没再说什么要紧的话儿,只是家常说笑了。老太太也是一直微笑着让红裳多用些,对于刚刚红裳并没有因为要好好调理身子,早日为他们添个孙子的事情,交出刚到她手上的掌事之权,老太太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红裳倒真真是惊讶的很:老太太想抱孙子当然是真的,只是她说那几句话不仅仅是想表示要个孙子,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她能在房中好好休息,莫要理事才对;可是观老太太后来的言谈,似乎她前面的话儿只是因为心急要个孙子而说,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是自己多心了?红裳疑惑起来。
赵家的主子们在欢声笑语中用罢了早饭,每个人心情似乎都不错。只是,红裳实在是非常惊异老太太的态度:这也转变得有些太快了吧?昨儿晚上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怎么说了一个待她好,就好得如同是自家的娘亲——不过,红裳也不太清楚她这一世的娘亲是不是待她好,她只是如此感觉着罢了。
这一顿早饭,赵一鸣倒是真的极高兴:毕竟母亲能喜欢红裳,这让他放下了不少的疑虑。只是前两日那是怎么回事儿呢?赵一鸣不是傻子,他为官多年,母亲前两日待红裳有着极大的敌意,他不可能就因一顿和乐的早饭就全忘了。
赵一鸣在心中暗暗思量,也许该去同父亲好好谈一谈,母亲是不是对红裳有什么误会呢?他可不想妻子同母亲之间有什么不痛快,那样就让他太难做人了。
用完了早饭后,红裳便带着侍书告退:“儿媳去那边瞧瞧可有什么事情没有,老太爷、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只管使人去唤我就是。”
老太爷摆摆手让红裳自管去:“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昨日刚刚理事儿,这些日子有得你忙;不过也要注意身子,莫要累坏了。事情不管有没有做完,只要累了乏了就要去歇着;无论什么事情处置的慢些无所谓,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你可记下了?”
红裳施礼答应着:“儿媳记下了,谢老太爷的关爱。”
老太太也没什么不愉快的神情,笑眯眯的叮嘱红裳:“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就是;如果有哪个奴婢不服管束、不听吩咐的,你也来回了我,看我好好的整治她们。”
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一切有我同老太爷为你做主,你想做什么自管去做,只是记得一样,不必为了府中的事情生些不必要的闲气儿,从而伤到自己的身子。还有,就像老太爷所说,事情慢慢来,不用太过着紧,偌大一家子的事儿,哪里就紧在一两日里?”
说到这里,老太太看了一眼老太爷,才笑着对红衣说道:“说到底,媳妇儿的身子还是最要紧的,我和你们老太爷就盼着你能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添个大胖孙子呢,这个可是你的首要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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