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每周跑到六宿前面地篮球场打篮球堵截我。一次我们几个在学校溜达回来。正笑得高兴。我抬头一下子看见他骑车斜冲过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着急就央求萧把手给我让我挽着。他很奇怪。问我为什么。我又不知道怎么说。看我着急地样子。他也没再问。就把手伸了过来。我却没有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么一挽。是不是就把我地心交出去了。
后来天大那男生追问我那些人是谁,我说我室友有一个男生是我男朋友。说这话的时候,我说得十分恳切,仿佛我说的根本不是谎言。
后来江湖换了好几次地址。我们也就结了好几次的婚。后来的结婚他就没有再发明什么新招了,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默契,就觉得我是他老婆是我老公似的,结婚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就这样我们在江湖上默契地玩了一学期转眼就到了大二下学期的5月。
5月份我们考完了专业四级就商量着去花她们家玩。路上,风和花都和自己的男友走在一起,雪和贝壳走在一起,然后就剩下我们两个自由人。他似乎有点躲着我,总是蹭到他们那几个人身边去,宁愿当电灯泡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就那次,我萌发出想找个男朋友的想法有个人能一直走在我身边。到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也这么想来着。
接下来的一阵子他似乎就一直很郁闷们几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他总是沉默不说话。我知道,快六月了完试他们就要搬去泰达。离别,就在眼前。而我们之间,还是那种不远不近,有点暧昧又没有进展的关系。
一起去自习的上,他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也很难看。大家都很奇怪,但又不敢说什么。到了图书馆,没坐一会,他说要回宿舍去,沉着脸起身就走。我们全愣在当场。要知道他一直是那种很够意思舍命陪君子型的。他这一走,好像从我心里抽出什么东西出去了似的。我很想强迫自己学习,却满脑子是疑问,满心是沉重。终于我也转身走了,回去找他。
喊他出来吃冰激凌,他竟乐意。
死磨硬泡,他是拗不过,就出来了。塞给他冰激凌,我就闷着头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绕着学校一整圈我硬是没张一下嘴。他只是不停的叹气,看我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又不知道我怎么了,他更是手脚都无处可放了。我找到一张石凳坐下来,眼睛盯着地上,理都不理他。他实在是忍不了了,终于开口问我,到底怎么了。问了好几遍,我才说,应该是我问这个问题才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理人会让对方多么痛苦。为什么有心事却不说。他叹气,说什么心事都没有。我于是又沉默。僵持了很久,他还是什么都不说。那天晚上,我开始知道,这个平时只会嘻嘻哈哈纯真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小弟弟,原来内心里藏着这么深的东西。而我,只是站在井口观望,看不见井底到底藏着什么机关。那晚,我们无言坐在一起,呆到好晚好晚。
后来他传给我几首歌,是张学友的《心如刀割》,一首是动力火车的《忠孝东路走九遍》。他告诉我他每晚听歌听到很晚。我真的很不明白,一个这么简单快乐的孩子,为什么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心事。我告诉他,有了心事,就“忠孝东路走九遍”。他说他都走了n遍了,还是没明白。我告诉他,如果需要我陪他一起想,就告诉我。他打了n个ft和n个苦笑过来。
那以后,我们之间似乎就有点不太一样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一起就是嘻嘻哈哈的开玩笑逗乐。而我每次只要一上线,不过一会就会收到信息:您的配偶绯雨闲丸上线。他没有自己的电脑,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默默等我。一上线,他就拼命给我送花,玫瑰花。他一朵一朵地送着,一直送了一个星期,送满了999朵。在他送最后几朵的时候,我告诉他,不要送了,留着吧。他不解,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你送完999朵玟瑰,就不再来了。艰难地敲出那几个字,屏幕前的我,终于泪流满面。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他这么做,是想在去泰达之前给我留下点纪念。可是一想到他要去泰达的事实,我的心就会突然很难受。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关系,我再送你99999朵。还有一个月,每天送33朵就行了。
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
接下来的时间,一有空我们个人就去江湖上送花收花。我怕他累,就在他送花的时候跟他贴贴图,说笑话。江湖上的一些动作命令都被我引用修改送给他。比如,他送了一束花,我就打一句命令出来一个小人磕头敬礼:“首长好!老公辛苦了!”这之类的。他呢,被我一逗,也回一句什么“为老婆服务!”之类的命令过来。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了一句命令:“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个男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他’;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屏幕上突然一下子沉默了。
怪催他快点送花,他却敲过了一句:“上天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