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showgood说:“cow你干吗呢
“跟老婆道别,呵呵”
“dao又搞了一个lpp”
“不是,要好好学习了。”
“以后都不上网了”
“应该是很少来了。”
“别逗了哪有那么忙啊
“不信算了。”
“你想考研啊”
“是啊。”我是想北**律系的研究生来着,刚上大学那会儿这个志向是斩钉截铁的,现在久经风雨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拿出来充门面无异于给那个远大理想鞭尸。可惜一时又找不出别的好借口总不能老实交待“我四级没过好学习了”,那样也未免太没面子太失败。
信而不为,谓之怯懦;为而不信,则称犬儒。犬儒主义一词西方最早起源时,本是一个褒义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地域的变迁今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贬低讽刺之语,正如“空**来风”之类的成语意思转化成完全相反一样。犬儒主义到了中国,得到了全面的发扬光大,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时。这是因为中国本来就深具犬儒者生存的土壤。若非犬儒,人们经历不了两千年的江山易主、朝代更迭;若非犬儒,汉人在蒙满残酷屠刀之下早就灭亡殆尽。作为偷生者的后代,我们所能承袭最好的,就是偷生的本事。而这偷生的本事,就是犬儒主义。在犬儒主义这个词没有从西方世界泊来之前们的前辈总结的这种处世哲学,通常被称为厚黑之学就是信而不为,为而不信行全悖,表面上冠冕堂皇底下男盗女娼。金庸是不够聪明的,所以他到了最后才创作出了韦小宝这么个最成功的角色。因为他至此才意识到,什么盖世武功、民族大义,都是胡扯骗人的勾当,真正合辙的,只有这套世故圆滑的处世哲学,才是如鱼得水的成功之道。所以他主动化身韦小宝,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孱弱”的小丑,主动扮演那笑煞旁人滑稽角色,不再有侠之大者、家国天下,只要有溜须拍马、圆滑世故便能左右逢源,最终才能安享世俗的眼中最高成功荣华和齐人之福。在这个社会土壤之下,若非如此,严酷时早就灰飞烟灭、一命呜呼;即便平和时,若不如此,也必是一个郁郁不得志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古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中如文人末路的风流才子柳永,近如难得糊涂、~倒落拓的郑板桥、曹雪。时至今日,虽经百年“革命”沧桑,这土壤并未真地得到改良,仍然只供合适的“良种”茁壮生长。君不见,那些所谓的“脊梁”类的人物,除非离开这片土壤,否则无法成就一番事业。而留下者,除非“难得糊涂”,随波逐流,否则,便只有遁世一途。然则天下虽大,却也并无可遁之处,这,便是我痛苦的根源。
成功的犬儒者曾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可惜我接触这句话的时间太晚。拜“伟大、光荣、正确”的教育所赐,我总是学则信之不疑,信而为之,必然屡屡碰壁,弄得自己很受伤。时日久了,即便再愚钝,哪怕是天上的蠢材,也会有所怀了。而这怀的一端,一旦发生,便如燎原的星星之火,那“伟光正”的宏伟大厦,便无声中轰然倒塌,我如那鲁迅笔下昏昏然白活了十八个春秋的狂人,募然发现自己处于这没有根基的云端楼阁的顶端,目之所及,除了美妙的虚幻,便是丑陋的污垢,而自己,则终不免必然的坠入着污垢中的一员,失去自我,成为其中蝇营狗芶的一分子。
既然坠落是不可避免的,正如一滴雨,终不免跌落地面,去清洗那污垢,并成为其中的一份。那么我只能选择这坠落的方式,何不作那晶莹飘舞的雪
乾坤搭舞台,以北风歌壮悲,自得潇洒过,融泥亦无以我给自己取名为snoww,“雪”这个字,跟“血”同音,以此理解,倒也不显得那么女气,不但不让人联想到柔媚婉转,反会觉得杀气腾腾,阳刚之味十足。
知道坠落不可避免,便打定了堕落的主意,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个所谓乐观的宿命主义者。与其说乐观,还不如说玩世不恭来的贴切只不过“玩世不恭”这个成语用在此处无一丝的贬义。相反,玩世不恭者,为而不信也,正是犬儒的表现形式此以毒攻毒,正是所谓的堕落方式。记得未入大学时,还是对所学将信将疑之时时眼中的世界,还是黑白分明、是非迥异的。虽然对世俗眼中的成功早就生疑,但还是愿意身体力行地去努力的,否则也不会考大学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有“继续考北大研究生”的“雄心壮志”。然而自上大学以来,真相和真理得以接触,怀占了绝对上风,信仰的伟厦轰然倒塌,明白了所谓的“成功”是怎么回事,开始唾弃成功的自己并“自甘堕落”,妄图以此冲破世俗的罗网自然对当初“积极向上”的追求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了。
怀产生以来,最先体悟的是这世界没有绝对的真假善恶,一切如梦幻泡影皆游戏人生。是非成败,到头来均不过人言可畏罢了。如著名的杨家将,宋初的潘杨两家究竟有何恩怨甚至有无恩怨,谁忠谁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姓杨的孝子贤孙们,在有明一朝荣光无限,也便连带着他们的祖先一起光荣了。
所以当show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