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古今历史,因女子的美貌而带来的大小悲剧,可谓层出不穷。所谓红颜祸水,原本就不都是歪曲杜撰。
我本是个美俘——不是美国的俘虏,是一切美的事物的俘虏,或完美主义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如今年轻的我,才会如此被美貌的女子所迷惑,如果生于俄罗斯的普希金时代,大概我也会是一个决斗场上为美人捐躯地痴儿。
而当今时代,文化达了,文明进步了,已经不容人们再犯这种痴病,因为心理学说,这是精神分裂。——大概我就是这种精神分裂症患吧?由大一时对雪妃的接近变态的暗恋,到今晚这荒唐的一见钟情,我又中招了吗?
情之为物,大概总是伤人的东西。所以才说“多情总被无情伤”。
所谓多情消磨,消磨地总是多情的心,那是一种真正的无可救药的伤心。也是无缘无故自寻烦恼的伤心,世间万物短暂的生灵,在时间永恒地消逝面前,都是不免要伤心的,因为任
,都免不了被时间洗得一点不剩的结局。因此,若=的追求完美的心,大概就总会是伤心地。
该死的伤心着,我走回自习室。
自习室里,朵朵和雪妃,此时有已经做到了一处。见我进来,朵朵仍然起身让位。
“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借到好书?”注意到我的两手空空,朵朵细声提起。
“没。”
“怎么了你?哭丧脸……”雪妃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亚于我,更何况对我非常熟悉。
“没怎么。”
“心情不好了?生什么事”朵朵也看出些什么来。
“快到时间?下自习〉?”我不愿解释,转而问道。
朵朵了看表:“九点半了。”
“不如今天提前走吧。”我提议说。
“好啊。反正我也差不多了。”朵朵说。
妃开始收东西。
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儿啊,多么美。我鼻子酸得想:这些还不足以抵消我的“无故寻愁觅恨吗”?
是正常些吧。
“不如怜取眼前”,眼前一样致为美好的人儿。虽然我本人有心怜取,却无能为之,也不该因己之过,负累她们。不如强打精神,快乐一些吧。
想到“快字,恍然悟道:“也是,快乐,正是因为这两日来太过开心快乐了,才会受被那外国女子惊艳刺激,导致眼下心境寂寥。由此看来,正是因为快乐地罪过……”
“想通了,正是因为自己过于重视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快乐,才导致了眼下的不快乐,不如什么都不想,管它快不快乐,该不该快乐,要不要快乐,不如顺其自然,处变不惊,达到物我两忘之境,才是人生最高境界……”
知识的作用,至少可以自我启迪和安慰,像宗教一样。虽然这本来也是危险的,如饮鸩止渴,最终必然滑向“万千看透,只欠一死”地终极虚无。
然而眼下,也只能如此而已了。
出了自习室再长舒一口气。
“你刚刚干吗去了?”二女异口同声。
“没干什么。”我三缄其口,因为不知怎么说好。难道说“刚刚看见一个美女,然后想到再也见不到,现在伤心的不行”?
“那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雪妃追问,我地不开心,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春江水暖鸭先知”。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太开心的惩罚吧。”我含糊地说。
“那么还是因为我们了?”朵朵猜测着:“如果你不愿意来自习,没有人勉强你啊。主要是你要开心。”
“呵呵,我对你们,只有感激。那还有别的想法。”
“那又是为什么?”
说话间来到了一楼,出了图书馆。
“时间还早,不如随便走走吧。去马蹄户转一圈怎么样”来到新开湖边,我想马蹄湖地方向望着说。
“也好,走走也不错。”女孩们都没异议,跟着我向东走。
大概因为我看上去心情不好,她们也不像先前那么活波了。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学校外国人多不多?”在心里憋得难受,我还是想说出来,所以旁敲侧击的问。
“不少吧。大多都是韩国、日本的留学生,还有一些非洲来的黑人留学生。”凭着多呆一年的经验,朵朵回到。
“可能来咱们中国大学留学的,大部分都是亚非拉比中国更落后的地区。”我接着猜测。
“应该是这样。”朵朵赞同。
“欧美国家的也不是没有,不过大都是外教。来从事教学工作,或交流学之类的。”雪妃补充道:“像给我们上法语课地,就是一个法裔美国人。”
听她如此说,我顿时兴致大增:“是吗?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干吗问这么详细?”雪妃见我忽然来劲,稍稍起了疑,不过还是回答说:“女的,二十多岁吧。”
“哦?不知道咱们学校能给人家提供什么样的待遇。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愿意来中国教书呢?难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