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本该是名词的单词“safe”被我写成了动词“save”,赶忙改了。
事后觉得不可思议,我与那女郎非亲非友。她为何要助我?而且当时她还是监考老师地身份。这的确太令人奇怪了。心说如果我英语能及格,下学期可以免交160块钱的重修费,这老师应当功不可没。又想如果真的不及格,那助学贷款就批不下来,这学业就难以为继,那就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交重修费了。如此说来,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的,千方百计不能让我挂科叙述于众兄弟们听时,傻子死也不信:“这怎么可能?哪有监考老师给考生指点答案的?在你们毫无关系地情况下?”
岛主的观点不像突发奇想:“那倒不一定,说不定那老师是在做试验。比如社会学研究把人当作试验品施与各种刺激看有什么反应?”岛主把小凌是搞心理学地这一点联想开来,猜那老师也是干这一行的。推理出这种可能,颇令我佩服而后怕。
不料痴仔观点更是别具一格:“说不定是咱们情圣魅力,人家对你动了心了也不一定!”
众弟兄都纷纷表示同意,弄得我更加自恋不已。
此后便带着几分炫耀般地把这档子事儿悉数说于奕晴,并把那“上苍安排得不让我挂科”的天佑神话也一并说了。惹来她满是不屑:“就自作多情吧你。”然后就特一本正经的追问:“不过说真地。你的体育课怎么办,你不是说要送礼嘛。你送了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事儿好像被我忘的稀里糊涂的了。这时被她提起,又觉得心烦不已。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神经,就是最亲近的人去提,结果也不是让人改变,而是只会令这种亲近关系疏远,甚至是终结。这就是贾宝玉的政治经济学问题(指贾宝玉不许别人提起经邦济世的道理,谁提跟谁翻脸)。
“我忘了。”我如实交待,神情上作出有点不爽的样送礼呢?”她却穷追不舍。
“我不知道,没问过。”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也表现了出来。
“那看样子是送过了。你也知道,每门功课每学期几乎都要有不及格,说不定你就真成了这个牺牲品。看来你就这样被判了死刑了。”她好像是要激发我,可惜我根本领情。
“是吗?我巴不得呢。”我的心里话脱口而出。我就是这么想地,让他们给我不及格吧,好让我理所当然的滚蛋。而眼前这女孩地不当关切,正好构成了我走的心无牵挂的基石。枷锁,往往正是以爱的名义戴上的。
“你怎么能这么不求上进?”她声音颤着,怒我不争。
“我倒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上进地人呢。”有点死皮赖脸了,我不知道何以会变得如此无赖,专意伤害关心自己的人。
就这样,她生了气,装作不理我。然后就真地不再理我,很长时间都没见到过她(这个很长时间通常是九年,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她每次总是消失三天,这是我们之间地默契)。直到有一天。一场她们系的考试,我又必须参加地,再次会
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上次的生气,神情有些兴奋,坐到我身边,神秘兮兮的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我保持着固有地厌倦和散漫情绪。
“我收到一张汇款单,根据上面的提示,我发现这笔钱是属于你的!”
“哦?天上掉馅饼了?”
“正是!不小的一笔数目呢,有好几百!”
“真的?怎么来的?”和资料费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举报成功
“那值得庆贺!”
“是啊,现在这笔钱属于你的了。你该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送礼了吧?”天哪,她还是没忘掉让我“送礼”!
我又犯了狐疑,觉得这笔钱来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我只是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有一些外面不知道地资料,就有好几百元的“收入”?这的确令人怀疑,莫非是她以此为借口想让我心安理得的用她的钱?
怀疑归怀疑,又不好当面揭穿,但是旗帜鲜明地坚持到:“谁说我要送礼了?”记得我告诉她我揭发的正是教师以不及格为名相威胁索礼的事儿。语气缓和了一下,分析道:“我告发他们就是为了清除这个肮脏环节,现在又要把告他们得来的钱变作向他们行贿的赃款,这不是太搞笑
“别装了!”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还骗我呢!你以为我真地相信你地话吗?那样我也太笨了!你根本就不是告发他们索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有些错愕,虽然又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我无意把别人当傻瓜,却不能防止别人把我当傻瓜。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是在演戏。没纠缠这个问题,因为我早已知道她会有足够的聪明来看传我的把戏。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晚就知道你告发的什么事,以你的性格,为了自己的一己私事,是决不会那样大动干戈的去告发的。我说地对吧?”
“在你看来,我还蛮高尚的。”
“你也太把我当白痴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