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虚很快转化成了焦虑。焦虑使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想再坚持自己的要求,却又感到莫名的心虚,甚至是自卑。
在我僵坐在那儿的同时,手却操作鼠标,连接上了异域桃源bbs。这个行为没有明显地意图,却又似乎是深思熟虑的。
短暂的沉默后,她却开口了,口气稍有些兴奋。
“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她应该是和颜悦色的,至少是故意装作如此……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心知肚明她指得什么。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为什么你会对长裙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是吗?因为什么?”
“这里有一篇文章,你自己去看吧。”她接过鼠标,很快的在异域桃园的心理学版上找到了一篇长长地文章。
我走马观花般的浏览了一遍。
文章是一片标准论文的样子,从心理分析的角度,论述了性偏异心理地形成、发展过程。
我一直担心的是它地结论,而且也不喜欢这种无趣至极的官面文章,所以看得很看得仔细了点。
文章的结论,出乎我地预料,并不是说如何对这些性偏异进行“矫正、治疗”,而是肯定了这种行为的正当性,因为这种行为并不会对社会和个人造成伤害,因此虽然不值得提倡,也不必禁止。而一个开明的社会,应该基于尊重少数的精神,给于宽容的对待。
这时我有些长舒一口气的感觉,原来我即使我一意孤行,也并不至于要被当成“异端”清除。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只是书斋里的结论,并不是社会上的统一认识。因此,我被作为“异端”清除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同时我也意识到了奕晴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的引我来看的目的,她是想让我明白,我并不是孤立的,更不需要自暴自弃。
“你赞同这篇文章的结论吗?”我觉得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因为如果她不同意,又怎么会找我来看?
“你说呢?”她莞尔一笑。
“那你还不答应我?”
“什么不答应你啊?没头没脑的。”
“那你还赶我走?”
“拜托,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你不答应我,就是表示你在以这些!你根本就是排斥的是不是?”觉得有些委屈,这种心态让我觉得别扭,我觉得以往常的自己,我更应该磊如此像个弃妇似的。然而此时,不知怎的,却是如此自然而然。
“生气啦?真的生气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怕,稍不不慎,我们俩就都完蛋了。”她赶忙安慰着,看样子她很喜欢扮演一个“老公”大人地角色。哎,上苍在安排我们出世的时候。一定是弄颠倒了什么。一定是这样!
“纯粹是借口!”我心软最硬,像个执拗地小姑娘,对情郎撒娇。
“真的啊,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真的,今晚太危险了。她们马上就回来了。对不起。”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履行你的承诺。”我旁敲侧击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如入化境。
“以后,安全地时候,我一定履行,好不好。”
“我就要现在,对。就现在。”
“绝对不行!”她仍是断然否认了我“无理”而且无力的要求。
用什么来修补我残缺的自尊?也许她也是为了自己的矜持?得不到的才最好,是因为这个理由吗?还是真的因为胆小怕事这个女性地天性?
或者根本就是她的心理作用?只是因为排斥而排斥吗?如果历史形成的强势的男权主义是罪恶的,那么现实形成的一样“变态”的女全部也同样无谓地吗?没有时间了,因为此时外面传来了女孩子们的声音,叽叽喳喳,由远而近。
她有点慌乱,迅速关闭了电脑。拉住我就向外走。
我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多作置辩,只好任由她摆布。
我跟在她后面,不敢抬眼去看迎来走来的女孩群,怕生不测。
一阵清风般的过去。眼角留下飘飘地衣裾,漫延的香味儿逐渐淡然。
脚下裙裾飞扬。步伐无法言述地轻盈舒畅。沐浴在少有的女性气质里,浑身惬意。**被撩拨得无以抑制。只好任由其蓬勃,感觉着拘禁很久后释放地快感。
据说集权体制毫无例外的都推行禁欲主义。因为自由和性有着莫大地关系。集权最怕自由,因此迫害哪怕正常的**。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连自身的**都不敢主张,就更不可能产生更高层次的反抗热情。奴性就是如此形成的。由此,我不得不感激在此时遇到了奕晴,虽然我早已感觉到了自我压抑的痛苦,但只是因为有她的引导和支持,才使我能够,真正的反省畸形教育留下的异化影响。
“朝闻道,夕死可以”,人生苦短,在这短暂的人生里,如果一直是或在欺骗和愚弄的“真理”里,该是一件多情?“我思故我在”,可怕的是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有自己的思考,那岂不意味着,哪怕长命百岁,也不曾活过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