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怎么反而问我?”“真地要说吗?怪难为情地!到时你耍我怎么办?你还是先说吧。”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穿什么。怎么告诉你。”
“那我也不说。”
“那怎么相认啊?没一点诚意。”
“没诚意我就不会在这里等着了。”
“好吧,你只要说是在那里等不就行了?到时候我一定能认出你的。”
“那好吧,就在马蹄湖湖心的小亭子下。怎么样?”
“好得很,一言为定!”
“今晚八点,一定要来!”我仍然不放心,加上一句。怕她就这么下了,没交待完。
“我一定会去,但是你是否能见到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哈哈。”
“为什么?”
“因为我是鬼啊,你肉眼凡胎,怎么能见到鬼?”
“算你狠,那你也休想见到我!”
“开玩笑的,可别当真。”
“看不出来你到底哪句话是当真地!”
“都是真的。”
“那你究竟来不来?”
“去。”
“那给不给我面见?”
“这就要看你地表现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罗!”
“慢着,说清楚了!”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发送成功。因为她已经退出了。真够利索的。看里也是早有准备。
仍然是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真是bt!难道一切都是对方设定好的?
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最紧要地问题是。要不要老老实实等下去,然后欣然赴约?如果真的是被人玩弄怎么办?到目前为我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电话多少,住在哪里。被人玩弄的可能是大大的。
那么放弃好了,是谁说的,不想被人放鸽子的最好方法就是首先放别人鸽子。就这么定了,马上回校区。
于是关闭江湖,迅速从网吧出来。
然而当我步行至马蹄湖畔时,主意马上就不得不改变。
因为我并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地耍我,或者她是认真的,我不等她,不是对不起她吗?
再者,我总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跟桃桃之间似乎有什么是相通的,或者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在无形中联系着彼此。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来上网时,她也会想到?尽管如她所说,是因为看到我才来的,这也足见其是有心之人。即使不这样,看在以前曾是那样交心畅谈的分上,也应该等她一等。
于是停下脚步,找一处无人的石凳,面向湖面坐下。
马蹄湖水面无波,荷叶田田,荷花如星辰,点缀其间。
即使不是等人,这一幕也足可使我看得不忍离去,如此美景,岂可辜负?假使是无事之时一人游玩至此,恐怕也会流连忘返。
同时转念一想,反正约定地地点是在湖心小亭,我可以远远地看着,看有谁过去,到时候仍然是我在明彼在暗,不至于一定被耍。
想到这里,解脱了似的舒一口气。仍然独自呆坐于马蹄湖畔,细思心事。
想想自己近一年来在南天校园地所见所闻,不免感慨良多。虽然环境全变。人心复杂却没有丝毫改变。以前在社会最底层所遭受的种种世俗地折磨,在这里虽然换了个方式。却并没有一丝减少。
真得无法预料,是否还有机会在这个美丽的校园里继续美梦?或者竟会如平日里所担忧地那样,这已经是最后地时光?
忽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好留恋这里地一切,很多美景还没有仔细欣赏过。很多事情也并没有经历,一晃三百多个日子过去,竟然好似大梦初醒,还没认清身外的世界今夕何夕。
这里似乎与贫穷落后的家乡相比,似乎真的发达了许多,大楼巍峨。金碧辉煌,然而人情世故却依然那样复杂难测,表明其背后人们思想地陈腐和目光的短浅。当所有人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蝇营狗苟,当原则成为空谈,当良心被金钱掏空,再华美的广场也不过是个大垃圾场,再辉煌的垃圾桶仍然还只能是个垃圾桶。
摆在自己面前的路,被人安排好,去走了。很多人会叫好。但是那等于是甘于作为垃圾场上虫子地一员。寄生别人并被人寄生。任由命运的安排老老实实走下去吗?那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忽然觉得好厌倦,讨厌这种前景。这境遇是黯淡无光的,毫无生趣的。犹如一个罗网,等待着猎物的陷落。去演变成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一个人。可是不然还能怎么办?没有抗争的路可走,因为没有给你留下抗争的路径。难道要学那个可笑的圣雄甘地,进行所谓地非暴力不合作?不可否认,那是一种最温和地抗争方式,但也是最无效的方式。
选择叛逆吗?如果不是做戏给别人看,就要作出迎接一无所有结果地准备,那滋味也肯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虽然这环境甚是美妙,建筑非常豪华,然而不属于我,与我无关。而且,因为其被